“喵”的一聲,黑貓跑過兩人頭頂的房梁,把換上的新白熾燈撞的晃晃悠悠,桌上的光暗交幻,視線瞬間受到阻礙。
撲哧……
有人刺中手了!
借著搖曳的燈光,鞍馬吉吉赫然發現,對面黑袍男人的手背上,正扎著一把苦無。
“贏了!!”
哪怕只是割一下手指,都會讓人痛的心神大亂,何況手背上扎一下。
然而,下一秒,他愕然了,連二姐都呆住了。
黑袍男人森然一笑,絲毫沒有半點痛楚的樣子,繼續拔起了苦無刺著指縫。
不…!!速度比剛剛更快了!!!
甚至達到了二姐之前的速度,桌上都留下了殘影。
借著燈光看到,黑紅的傷口,流血量居然小的出奇,而且流出的血居然像像是已經凝固的黑血。
撲哧,撲哧,撲哧……
根本不管不顧的在刺。
苦無不斷的割傷黑袍人的手指,橫七豎八的傷口緩緩淌出黑色的血,小拇指甚至都被他切了下來,而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仿佛更沒有知覺,或者那刺的根本不是他的手……
三分鐘到。
二姐面無血色,停止了思考。
全場寂靜無聲。
主持人咽了口口水,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宣布道:
“呃……我們這一局的規定是:三分鐘內,刺擊次數多者獲勝……這位少年刺擊次數546次,這位大哥刺擊次數648次,上下誤差不超過30下……”
“并沒有規定刺中手太多的人算輸……”
“所以獲勝者是……這位先生……”
“我……”二姐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臉色越發蒼白:“我……服輸……”
“我的手!”鞍馬吉吉悲傷咆哮,沒了手自己該怎么烤蘑菇,還怎么改善生活,還怎么給大姐提取遺傳基因。
對面的黑袍怪人卻緊皺著眉頭,盯著鞍馬吉吉的手。
或者說是……
盯著中指上的一條血痕。
那是二姐最后幾十秒的時候,因為焦急再加上肌肉的顫抖,導致了失誤,在手指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緩緩滴落的猩紅鮮血,與黑袍人血肉模糊的黑色血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袍人那個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件心愛,卻有著一絲瑕疵的商品,猶豫又不舍:
“手暫且寄存在你這里,三天之后我來取。”
鞍馬吉吉愣了愣。
這家伙……
是想讓傷口愈合之后再來取走自己的手嗎?
這是什么種類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