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該高興嗎?怎么沒一路小跑,跑去你家守信公子身邊?”看白衣少女賴在地下法場不走、也不奔向張守信那里,不只為了,他的語氣相較之前,十分輕松爽朗。
可不是嗎。
就在不久前,這女子還跳出來大聲維護張二公子的清譽,主動請纓下除妖場,眼中含情脈脈。現在好啦,張守信與豪彘五官,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還是絲毫不開心?徐師沒說錯,女人都是捉摸不透的麻煩家伙。
“我只看到你的嘴巴在動。”阿執比劃著解釋。
“你賭贏啦。”銀月缶首領吸了口氣,最后一點耐心逐漸耗盡,就像旱季里河流一點點干涸,“張守信跟妖獸無關。”
“我聽不見呀!”阿執像模像樣,焦急地揉著耳朵。
拙劣的演技。銀月缶首領想,因為不敢承認,你發現了張守信的真面目吧。
“我說,你的守信公子不僅貪污贓款,還整日流連青樓花街,這就是你認定的人嗎?今夜雖然沒給他定罪,但我估計時日不遠了。”銀面具人早就看穿阿執裝聾,冷冷道。
“你別瞎說!守信公子怎么就流連花街了?”阿執的假裝立刻給拆穿,想到張二公子不老實的手腳,她著實猶豫了下,可娘親諄諄教誨,她終生不敢忘:
“阿執啊,君安男人是全天下最好的,要嫁就嫁君安人。”
“我給你相中的這門親事最適合你了,那張守信公子家世好、相貌好、人品好、才學好。”
“阿執,守信公子就是你的良配!”
咬緊牙關,阿執仍然堅定地站在守信公子一方,伸手出來:“你不是說銀月缶最講證據嗎?什么貪污贓款、流連花街青樓,證據呢?拿來呀。”
銀面具人淡淡地看著阿執:“你聽見了呀;你不聾了呀。”
阿執:“……”
徐師壓著聲音,嘆氣:“不壽你看,小祖宗真的很不會說話。小娘子那么柔弱,怎么能懟的這么狠呢?”
醉漢大叔“哼哼”兩聲,躺在草垛里,以天為褥地為席,呼呼大睡呢。
“亦彬你看,小祖宗怎么還故意惹小娘子生氣?”
抱劍的銀面具人默不作聲。
徐師連連搖著扇子,扇走的不是身體散發出的熱量,而是一股子煩躁:“小祖宗啊小祖宗,你再這么個說話口氣,小娘子又要跟你鬧。”
阿執心中有虧,卻還是硬著頭皮嘴犟:“反正沒有證據,就別亂扣罪名。喏,你看今晚,是誰信誓旦旦說什么守信公子一定跟妖獸有關?最后呢?是誰剛剛承認其實是張三公子養了阿壯?到底是誰前后不一,說話矛盾?”
銀月缶首領沒料到她還有力氣反駁,深吸一口氣:“張三公子是以質子的身份養在張府,張府對外并無聲張。的確是銀月缶查案的時候,漏掉細節了。”
阿執立刻抓住機會,贏銀月缶首領贏得理直氣壯:“那你就是承認賭輸了?記不記得賭輸了要做什么?你要給張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