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然失笑:“你在說‘血包’?”邊說邊自己舉著羅盤,沒有遞給阿執的意思。
這一剎那,阿執有了機會仔細觀察他伸出袖子的手:手很小,與折鳶修長的手指并不一樣,甚至與他的身形也不大相配,更重要的是,她看不到與折鳶形影不離的紙疊鳶鳥。
“等等,你的鳶寶呢?”阿執突然抓起他的手,無比認真的眼神里疑惑難以消散,“你的手完全沒事兒?”
“咳咳!”一次不成,他又來第二次,“羅盤指針不動,很可能因為梅花妖氣息太弱,不容易找到。你說長公主命人搬來這盆梅花?那就說明梅樹原本放在另一個地方。是哪里?或許會有線索。”
他抽不回來仍舊被抓著的手,“善意”提醒:“我們去晚了,你就分不到北澤赤鯨脂。”
“哎呀,對對,北澤赤鯨脂。”阿執一拍腦袋,無比懊惱落后太多,連忙專心尋梅花妖,心思單純的她終究還是被成功引到別處,“對呀,我們應該去梅花妖最開始出現的地方尋找線索。”
“知道是哪里嗎?”他輕輕松了口氣,趁機抽回手,距離阿執遠一些為好。
阿執回憶起來:“小娟好像沒說。要不,我們去跟她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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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姑娘——”
回到犀池,經過一番打聽,才知道小娟覺得自己快死了,嚇得魂不守舍,站都站不穩,就給轉移回廂房休息去了,兩人連忙趕去。
一路走來,阿執留了個心眼兒,時不時注意一眼墻上的倒影,除了樹影人影,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阿執和“折鳶”遠遠看到小娟在池邊緩緩走動的背影,宛如幽魂一般,連忙從山墻收回眼光,而就在阿執轉過頭的剎那,一束紅梅在墻角剎那開放又萎縮。
“小娟姑娘,我們有幾個問題——”
小娟尚未回頭,阿執和“折鳶”忽然聽到從背后傳來“嗖嗖”的風聲,少年一把推開阿執,自己則向相反的方向躲閃,只見三只利箭射向池邊的小娟,將她穿了個透心,撲通一聲濺起水花,池塘血染一片紅。
冷峭的云繯轉著輪椅緩緩走到案發地點,臉上一片陰沉。
阿執看著池塘里的浮尸,瞠目結舌間,說不出話來。
緊接著,只聽到豆子李一聲怒喝:“玉面刀,你干甚么殺了重要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