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矜還來不及回答,感到手臂傳來一股力量,自己被拉著像后退了一步。
抵住郗問帶著溫度的胸膛。
還能感受到他有節奏又平穩的呼吸。
頭頂穿來比記憶里多了些沙啞的聲音:“陳矜,我問你想起來了什么。”
回應郗問的還是沉默。
他松開陳矜的手臂,向下伸去拉住她的手,讓她轉過來面向自己。
陳矜低著頭,也沒有掙脫。
郗問184的身高,出國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成年不會再長高,他記得自己高出她十八厘米。
此刻郗問低頭也只能看到她頭頂,稍微撤一步能看到她長而卷的睫毛因為眨眼在動。
和記憶里的情景一樣,沒有變過。
之前兩人也常有這樣的站立。
郗問低頭,吻上陳矜的嘴唇。
陳矜感覺后腦被人掌控,自己的嘴被溫熱覆蓋,郗問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闖入,霸占她所有的氣息。
思維好像被麻痹,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郗問看著她驚訝又迷茫的樣子,沒有再繼續掠奪加深這個吻。
松開了她,陳矜后退拉開距離,后面是下樓的臺階,她差點沒站穩,郗問趕緊伸手攬了一下她的腰。
兩人又回到開始的不安全距離。
陳矜抬頭錯愕地看著他,隨后又迅速收回目光,自己是懵的。
郗問突然發笑:“還和以前一樣。”
“對,還和以前一樣,感覺被狗咬了。”
陳矜這次迅速反擊,剛才的沉默本想讓郗問不要再逼問,但也該想到他很多時候不是應該按照正常思路去想的人。
郗問沒再笑了,只是看著她。
眼眸掃過她的心尖,陳矜感覺后背帶起一陣顫栗。這個距離的他呼吸滾燙,灼燒著自己每一根神經。
感覺大腦昏沉又好像格外清醒。
可以和記憶里每一次郗問的突然襲擊對上影子,只是以前更加劇烈。
毫不克制和收斂。
陳矜剛才快速地開口說話是因為她心跳依然不可控制地加速了。
明明沒有喝酒,卻感覺醉了。
“小問,怎么不回房間吃飯?小矜呢?”白可嵐的聲音從包房那邊傳來,應該是看兩人出來太久沒有回去,想來尋人。
郗問的身體把陳矜擋得嚴實,加上隔著段距離,白可嵐一眼沒有看到陳矜。
“我去找找她。”郗問回了話,然后把陳矜轉過去推著下樓,在白可嵐走過來之前。
到樓梯拐角處,陳矜把郗問的手拉開:“我先上去了。”
“還上去干什么?”
郗問的問的話總不會每一句都得到回答,“噔噔噔——”幾聲,陳矜上了樓拐彎消失在郗問的可視范圍內。
回到包房,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陳矜走進去坐下:“剛才去接了老板的電話。”
沒等人問,陳矜自己先開了口。
說完話后郗問就推門進來。
郗成業大概說了幾句總結的話,讓郗問和陳矜各自在工作的同時也要顧著生活,說到這里當然順口提了兩人另一半的事情。
陳矜聽到這里就端杯喝水。
還好郗洪凱說可以離桌回家休息了,這個話題也點到為止,陳矜坐立難安的時間大大減少。
在郗問出國之前的某一天,她陪著郗成業在書房練字的時候,郗成業就很委婉和隱晦地暗示了陳矜,可以做自己的孫媳婦。
今天郗問首次回國就提到兩人都到該考慮結婚的年齡的話題,陳矜難免心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