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認真。
“所以郗問,以后各自過自己的生活吧。你不用再執著于我,沒必要。”
陳矜今晚上總是先郗問一步說話,如果不帶她上山還好,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找個機會和他說這些。
到西山來吹了吹冷空氣,好像也提供了一個契機,陳矜很冷靜地陳述。
不知道郗問聽進去了多少,自己想告訴他的已經說得差不多了。
郗問雖然站在面前,剛才陳矜說話的時候,分明感覺他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現在再看看,雖然仍然筆直地站著,但是視線已經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我再去開個房間,明早走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你就在這兒睡吧,我還有工作處理睡不了。”郗問這次接話很快,“我困了睡沙發。”
這房間其實是個套房,但也只有一個臥室,不知道為何會有兩個浴室。
陳矜也不推脫,站起來把包放在茶幾上,打電話給前臺讓送卸妝水和一次性內衣褲。說完也沒掛電話,捂著話筒朝郗問看過去,還沒說話,郗問點了點頭。
“還要一套男士的。”
掛斷后,陳矜走進浴室,郗問又開門走到露臺上,掏出煙來準備點。
一推開門就是涼人的空氣往臉上吹,剛在室內待的那十幾分鐘里,空調已經緩慢地讓氣溫升了上去。
郗問并未察覺。
此刻冷空氣拂面,點煙的手也一頓。
低著頭看著地板,不斷地用皮鞋的鞋尖沿著地板磚的縫隙處摩擦。
她有發覺和自己的默契嗎,郗問心想。吐一口煙,不斷吹風的原因,清白色的煙直往臉上撲。
熏得他瞇了眼。
陳矜打電話給前臺,而后轉過來看自己,分明一句話都沒說,郗問就點頭。
陳矜就直接轉過身去說了。
是他想的,她也知道。
門鈴響了,陳矜從浴室里出來開門收了,回來走到臥室把東西放下。
房間里沒人,陳矜眼睛向外看去。
郗問低著頭已經緩慢踱步到了欄桿旁,復又抬頭,單手插著兜,脊背挺直地站著,另一只手把還剩一口的香煙送到嘴邊。
兩秒后,陳矜只看到升騰起來的濃密灰白的煙,因為風吹的原因向后飄。
把郗問掩住了一會兒。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陳矜沒再多看,拿起卸妝水回到浴室。
郗問一根閉了,心里還是有些躁,但也沒再繼續。站上欄桿下的一個小臺階,皮鞋有一半都懸空。
兩只手都垂在身旁,不去扶欄桿。郗問向前傾,眼睛看下去是漆黑的一片。
現在上半身的大半都在外面,沒有了露臺凹進去的空間,郗問感覺現在吹在臉上的風更大力度。
閉上眼,耳旁是風呼嘯而過的聲音。眼里是和這夜里的西山一樣漆黑。
這黑色仿佛給腦海里飄蕩的記憶提供了載體,一掃而過的回憶落上幕布,此刻像電影一樣在郗問眼前播放。
自我較量,和陳矜死磕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