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問早上起來睜開眼,額前的頭發被汗水浸濕,坐起來點燃一根煙。
入肺,呼出。
陳矜在夜里潛進他的夢,爬在郗問的身上,含糊不清地說著愛意。
可能睡前聽了語氣黏膩的老情歌,夢里的陳矜說話也軟糯粘人。
把無聊**講述到極致。
郗問無法冷眼旁觀,自己掩耳盜鈴地側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陳矜握著他滾燙的心臟,闖入,沖鋒陷陣,郗問毫無保留,把謎底講述給她。
等愉悅消散后,陳矜抹去郗問流下的汗水,相擁著,入睡。
醒來后的此刻,郗問感受著身體里的混濁氣息伴隨煙草燃燒,從肺里向外排出。
不會莫名其妙做這樣的夢,他們曾經有過這種事情的發生。
所以昨夜,郗問雖沒見到陳矜,但記憶與夢境結合,真和假輝映。
告訴了他,當時的兩人是如此愉悅,陳矜像嘗到了甜蘋果的孩童。
那晚的風沒有憂傷,他們的熱烈是真實的,兩個人都是快樂的。
郗問瞇著眼睛,意識漸漸有些模糊,感覺身體完全貼在床上。
聽到一個聲音問他:“你在干什么?”
“想你。”
“這兩年你想我嗎?”
“很想。”
“在國外有其他女人嗎?”
“沒有。”
“真稀奇。”
“你不信我?”
“當然!”
“還留機會給我嗎?”
“好啊,郗問。”
郗問睜開眼,想起夢中的情景打了個寒戰,那些已經快要忘記的感覺,一旦與對方相見,就會重新迷戀。
郗問真是喜歡這樣的放縱。
窗簾厚實,擋住了外面的光線。
郗問躺在模糊的黑暗里,相信窗外一定已經天光大亮。
耳邊年的聲音還未完全消褪。
她說好啊,郗問。
所以郗問今天沒有去公司,穿著睡衣在家里的書房辦公。午飯之后開車去西塘,和劉千焱喝了一下午的茶。
西塘這邊一大片郊區被輝建開發出來,建了療養院,還有各種休閑場所。
“看你這穿著,又沒上班。”
今天郗問沒穿襯衣,隨便套了件衣服。
“沒去,太累了。”
“晚上一起吃飯?”
“我去接陳矜下班。”
“你倆這是發展起來了?”
“八字還沒開頭。”
劉千焱也不多問了。
兩人分開后,郗問上車坐上了后排,翻出藥瓶,倒了四片在手上,車上沒水也懶得下去拿,吞進嘴里生咽下去。
在喝最后一杯茶的時候,郗問就已經發了信息給高賢則,讓他到西塘來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