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繪梨衣終于有了真正意義上第一個朋友。
雖然名為管家,實際上卻就此闖入了她的內心。
那一年,他們一個說,一個沉默的傾聽,一個面無表情的照本宣科,另一個卻始終綻放著最為明艷的笑。
而看源稚生的臉色,顯然他也是不知道有這么一段故事的。
后來,他忽然被大家長帶走了。
再之后,才是源稚生代替了夏佐當初在繪梨衣身邊的位置。
成為了她現在的哥哥。
看到這一幕,源稚生三分驚,七分卻是憤怒。
憤怒原來自己原來,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占據繪梨衣心中最重要的地位。
“可即便如此,繪梨衣,難道你就要毀滅生你養你的家園乃至這個世界嗎?”源稚生對快要徹底龍化的繪梨衣嘶吼道。
“即便你背負了那么多的痛苦,可你作為上衫家的家主,承載著守護東京乃至整個霓虹的光榮使命,難道就要為一個你喜歡的人,背叛家族,背叛正義嗎?”
然而繪梨衣神色卻越來越淡漠,本就仿佛冰封的臉,越加的趨于沒有絲毫人性色彩的無情。
“哥哥,繪梨衣不懂正義。”
...
“繪梨衣,你愿意成為我手中的劍嗎?”
畫面再次猶如海潮席卷。
離開的最后一夜。
夏佐站在櫻花狂舞的庭院,他穿著黑色的長風衣,淡漠的神采,是本尊無論如何都裝不出來的比。
幸好眼前這一幕夏佐本尊看不見,不然他一定要懷疑人生。
原來他也可以如此的帥氣。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將與你締約,如果我們還能再次相見,從今以后我將始終把你帶在身邊,不彼此拋棄,不彼此出賣,直到…死亡盡頭!”
畫面回轉。
“繪梨衣,只知道夏佐哥哥,曾經說過。”
“我是他手中的劍。”
“可是繪梨衣沒用...”這時她忽然嚎啕大哭起來,明明都面目全非了,可她這一刻仍然像個失去心愛娃娃的孩子。
又像是高舉起屠刀的瘋子。
此刻的源稚生已經麻了,憤怒在繪梨衣徹底失控從而開啟言靈審判的那一瞬,漸漸煙消云散。
“可惡,他到底做了什么?”源稚生望著眼前百倍,千倍,萬倍的死亡之力瘋狂匯聚。
他根本無法理解,這個隨手被自己抹去的男人。
居然就這么從里到外,奪走了原本應該是屬于自己的妹妹。
在他死后。
甚至也帶走了自己的妹妹。
他無力的后退,他清楚自己已經無法改變什么了。
眼前的一切就像命運攜裹著萬頃的巨浪,注定將沿途的一切沖刷帶走。
繪梨衣現在這個樣子,顯然是什么都聽不進去了的。
現在的她,已和死神無異。
人性逐漸在她怪物化的身軀里遠離。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父親反應可以快一些。
用盡一切手段,殺死她。
不然霓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