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便是放假,像朝廷的官員上了五天后,便有兩天的休沐期。
太子相邀,說明他對她的態度實在是與對常人不同。
陳楚楚遲疑不決。
按理說,她是不想去的,但有人教她騎馬,她想去。
周青和她算是以義兄、義妹相稱了,陳楚楚倒覺得沒什么。
正當她想同意邀請時,便有一道聲音傳來,然后,她一扭頭,便看到了白衣飄飄的雁北云婷。
“太子殿下!”
雁北云婷幾乎是沖了過來,陳楚楚抬頭看了一眼周青,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連眼都沒眨一下。
雖沒見過幾次雁北云婷,但每次見,陳楚楚都覺得她穿得太素雅了,一點女兒家的鮮活也沒有。
主要原因是,周青喜歡這樣的女子?想到這兩個人最后的結局,陳楚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云婷小姐!”
陳楚楚微微頷首。
草包大小姐之前跟雁北云婷并無糾紛,故而她并不擔心。
此番,也算是打招呼了。
雁北云婷的禮儀自然過關,她和陳楚楚這樣一來二往地打了招呼,倒是有些友好之意。
女人的友誼總是莫名其妙。
陳楚楚并不討厭她,相反,想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看她與周青之間的感情糾葛。
畢竟女人都有八卦的天分,陳楚楚想吃點瓜,也不過分。
聽聞周青要教陳楚楚騎馬,雁北云婷的眸子轉了轉,便挽著她的手說道:“公主殿下,我也想學騎馬,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她說完,星星眼看向周青。
旁人哪里還有不懂的?
陳楚楚扯了扯嘴皮子,“這事還說不準,太子殿下日理萬機,哪里能空得出時間來呢?”
雁北云婷撇了撇嘴,放開了挽著陳楚楚的手,面上有些委屈。
“你騎射不是第一嗎?怎么?還要人教?”周青眉頭一擰。
陳楚楚就知道這事不簡單,當下也不想慘和進去,省得自己成了攪屎棍,里外不是人。
“我……”雁北云婷欲言又止,“許久未練,騎射便落下了!”
她的腳尖碰地,磨蹭了幾下,地上的污漬便把她的鞋弄臟了。
陳楚楚移開了眼。
她倒是忘了,雁北云婷并不像表面那樣毫無心機和單純。
沒有人會像張白紙一樣……
恰巧,陳老爺著急如焚地趕來接她,陳楚楚便順著臺階告辭離去,再待下去,她估計就不行了。
沒有當面見過,自然是不會懂雁北云婷到底有多纏人。
那程度,比草包大小姐假裝偶遇四皇子還嚇人。
陳楚楚坐在馬車上,突然涌起一股惡寒,隨即拿了帕子遮嘴,大有嘔吐之意。
“快,拿痰盂過來!”
綠意說了一聲,便用手輕拍陳楚楚的背部,好讓她好受些。
痰盂很快就拿來了,陳楚楚也頓不得什么了,一陣嘔吐。
許是馬車開得有些快了,或是路上有些顛簸,盡管車廂內墊了軟墊,陳楚楚還是覺得難受非常。
黃鶯打開簾子,道:“車夫,慢點開,小姐身子不舒服!”
許是被凍久了,陳楚楚現下身子有點不利索,虧得她還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