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婦人的公公竟是周家的周日時,陳楚楚嚇了一大跳。
周朝是周家的天下,姓周的人家,多多少少都與皇家沾著點關系,而周日,那簡直神了!
若說皇上周年慶是庶系一脈,那周日便是嫡系一脈,兩人多少也能叫聲叔侄或親戚。
更別提在周年慶在當上皇上后需要穩固皇位,那其中,也少不了周日在背后給他推波助瀾。
周日有一妻、美妾無數,而他平生也不過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罷了,兒子便是那周烈王,女兒便是皇后周氏,來頭大的很。
陳楚楚推測著,若周日是婦人的公公,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婦人是周烈王三書六禮娶來的夫人。
天啊!她何德何能?
就在陳楚楚心里如只尖叫雞一樣尖叫時,那婦人嘆息了一聲,便問起她的家世生平來。
陳楚楚只覺得如鯁在喉,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小姐,你怎么跑這里來了?快,跟我走!”這時,黃鶯跑了過來,見著陳楚楚也二話不說,便一把將她拉走。
“哎……”陳楚楚回頭。
雖然黃鶯此時救了自己,但是她還沒跟婦人打招呼呢!
那婦人見一丫環咋咋呼呼地將這品性極好的姑娘拉走,便也無奈地搖了搖頭,輕笑。
不過,她心里頭還是遺憾,還沒問到那姑娘的姓名與家世。
“夫人,要不要老奴派人去打聽一番?”一旁的老嬤嬤伸手攙著婦人,一雙老眼精光。
婦人反倒搖了搖頭,“罷了,若是有緣,定會再見的。”
若是無緣,錯過便錯過了。
婦人的眼里閃過一絲落寞,老嬤嬤說:“夫人,香火錢也已經捐了,您看看還要不要做些別的。若是無事,咱們出來也很久了,回晚了,王爺估計又該疑心了。”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這個樣,我都為他誕下兩個兒子了,他竟一點也不信任我。”婦人神情恍惚了一下,頭上的金釵晃動,“罷了,你去看看老二去哪兒了,怎么現在都還沒回來?這寺廟重地,可不能由著他那性子亂來!”
老嬤嬤點了點頭,便吩咐了下去,哪知那待候二世子的小廝卻偷懶在一旁的屋檐下打盹兒。
那小廝免不了被斥責,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陳楚楚支開丫環們,用的是自己要去茅廁的借口。
丫環們在外邊等著,卻不知她沒去茅廁,反倒去了后山。
等得久,黃鶯便起了疑,想要進去看看,哪知綠意昨晚吃壞了肚子,早膳又食了些涼性的牙西,便鬧了肚子,來來回回地往茅廁鉆。
等一個也是等,等兩個也是等,想著或許小姐也是鬧了肚子,黃鶯頓時沒了疑惑。
綠意腿都蹲軟了,她顫巍巍地從茅廁出來,最后卻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黃鶯大驚,便立刻帶著其他丫環上前,并進去尋陳楚楚。
她怕弱不禁風的小姐暈倒在茅廁里頭,便一處處地去找。
于是,茅廁里頭,頓時就響起了連綿起伏的尖叫聲。
饒是黃鶯端著一張嚴肅的臉,出來時,她也不免被自己的舉動給蠢哭了,小姐并不在茅廁里頭。
如此,將綠意安置到廂房里讓人看頓著,黃鶯便出來尋陳楚楚。
見著她頭上冒了些許汗珠,陳楚楚心里也很是自責。
這雞鳴寺里頭有好幾處佛像,她去的是距后山較近的佛像?
因著她心里頭不安,一時之間,便生出了參拜佛像的念頭,如此,她便將丫環們給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