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恕罪!”
彼此起伏的聲音響了起來,官兵們紛紛跪下行禮。
“免禮!”
陳楚楚瞥了官兵一眼。
她頓了頓,又繼續問他,“若是不準出去,那我何時才能出去?”
“這……”官兵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旁邊一起做事的另一個官兵。
另一個官兵便將路給她讓開,并諂媚地說道:“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公主殿下現在就可以走了!”
他說著,又往旁邊挪了挪,訓斥那些還愣在原地的官兵,“這是長樂公主,你們還不讓路!”
在他的一番訓斥下,官兵終于讓開了一條道路來。
旁邊同樣被堵著不敢出去的民眾,嘴里頭還在嚷嚷著不公平,便立馬有官兵捂了那些人的嘴、拖了下去。
陳楚楚朝喧嘩處看了一眼,“這是佛門重地,你們可別動刀動槍的,免得驚擾了神佛。”
官兵自然點頭應是。
陳楚楚留下了一句話,便施施然離去,待到出了門下臺階后,她才猛地松了一口氣。
溜了溜了,惹不起!
若說裳寧表面上是個二世子的話,那周二世子便是二世子的鼻祖,他無法無天慣了,普通人輕易惹不了他,就是稍微有權勢的人惹了他,輕則要蹭掉了層皮,重則打成傷殘也是有的事。
陳楚楚沒想到自己這一趟出來,竟會惹上這么個人。
好在,她戴了面紗,周二世子見不到他的真容,該是也發現不了她的真實身份。
而那被她扔掉的白玉佩,好像叫玲瓏鑲什么玉的,就當是他恐嚇自己的報酬吧!誰讓他偏偏撞見了她在桃花樹下挖東西。
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陳楚楚原本還有些愧疚之心,但是等她一想到周二世子那惡劣的本性,她那一絲愧疚便蕩然無存了。
若是那些人有聰明的,經過地毯式搜索,應該會找到那掉落的白玉佩,若是沒有人想到,那權當是那玉佩真被人劫走了吧!
等陳楚楚回到府里,趕巧兒到了飯點,廚房里頭也已經準備了美味的菜肴放在桌上。
“楚楚啊,你回來了?快過來吃飯!”陳叔父見了陳楚楚,便笑意盈盈地朝她招了招手。
陳叔母用筷子夾著菜,也不說話,臉上卻看不出喜怒。
陳楚楚看了一眼飯桌,上面沒有空的碗筷,而陳老爺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回來,都快一天了,除了政務,他還得經商,倒底是忙。
“再添一幅碗筷!”
陳楚楚說著,便在一旁的空椅上坐了下來。
那一旁待候的下人也極有眼色,動作生快地將碗筷拿了上來。
陳伯君正伸著筷子夾距離她很遠的燒鴨肉,可她手不夠長,便站起來,身子前傾去夾。
陳楚楚看了她一眼,便說:“叔父在家里待的可還好?”
“還……還好!”冷不丁被她點名,陳叔父嚇了一跳。
而陳伯君旁若無人地連夾了幾塊燒鴨肉進自己的碗里,只是她好像覺得這樣還不夠滋味,又端起盆子往飯上面倒了些菜汁。
見狀,陳楚楚又說:“叔父整日待在府里都忙些什么呢?我爹從早忙到晚,有時候連熱乎的飯菜都吃不上。”
陳伯君還沒坐下來,她將盆子放了下來,“陳楚楚,你是什么意思?嫌我爹是個吃白飯的嗎?”
哦豁,說的好!
她說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堂姐怎么會這么想我呢?叔父來這里,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覺得他是個吃白飯的?堂姐,屬實是多慮了!”陳楚楚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