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吩咐道。
她是吩咐、是通知,并沒管他到底答不答應。
她吹了吹墨跡還沒干的紙,便撒開了腳丫子跑出去。
“……”
墨贏之站在原地,看著陳楚楚一連串的操作,突然意識到她是要給他熬藥,只是那藥方……
“殿下,你沒事吧?”百里突然從外面的窗戶中伸進來了一個頭,“要不要回去?”
“不用!”
沒想到這么果斷,被墨贏之無情拒絕,百里又消失在他面前。
不過,以防他有什么不測,百里打算把老師傅給帶過來。
像這種事情,以往應該都是咋咋呼呼的乘風做的。
不過,這個時候乘風正在受苦受難,也就只能自己來做了。
百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腳下的動作也絲毫不耽擱。
而他離開后,墨贏之站在原地看著那緊閉的門良久,最后竟然乖乖地坐在了床上。
屋里頭沒有點薰香,但墨贏之卻聞到了一股香味。
他皺著眉,強忍腹中的疼痛,腦中僅存的一絲絲理智告訴他,這香味是在她床榻上瑩繞著。
許是睡著久了,她的被子都沾上了她身上的味道,而這個味道,墨贏之很熟悉,卻說不出是什么花的香味,總之,好聞便是了。
“你忍著點,我已經讓人去抓藥了,回來便熬上!”
陳楚楚破開門就說道。
墨贏之有些疏離地坐在床塌的一角,像是洗干凈了正在等自家男人回來的小媳婦一樣。
不對,她怎么能這么想?
陳楚楚輕咳了一聲便連忙遮住門,擋住了外面窺探的視線。
門啪地一聲關住。
什么也沒有看到,兩個人半趴半蹲的身子站了起來。
“奇怪?小姐在自言自語嗎?”春花有些疑惑。
若是換了是彩蓮說這話,綠意估計一巴掌就拍到她上去了,“你蠢呀,什么自言自語呀?小姐分明是在跟別人說話,這屋子里頭,必定還有一個人在!”
而且她還知道這個人是誰,雖然還不知道名字。
春花是兩眼一抹黑,一問三不知,她什么也不知道,綠意便不再與她說話了,將她趕走。
“好奇怪!”
春花嘟囔了一聲,便走了。
因為陳楚楚說要睡覺,讓人不要打擾她,故而院子里也空空的。
想到這里,春花腦袋中突然靈光一閃,又噌噌噌地跑了回去。
綠意靠在門上聽著里邊的動靜,腳都蹲麻了。
春花回來老遠就見到了她,便靜悄悄地站在她身后,一方面是想看她聽墻角聽的怎樣了,另一方面是想跟她一起聽墻角。
“啊!”
外頭的一聲尖叫驚動了陳楚楚,她狐疑地打開門,卻見門口兩人只大眼瞪小眼。
“小……小姐!”綠意有一種偷聽墻角被抓包的感覺。
那滋味,真酸爽!
“你們在這里干嘛?叫這么大聲,都影響到我休息了。”
綠意與春花互相對視了一眼,綠意突然伸頭往屋里看了一眼,只是陳楚楚擋在她身前,挺了挺胸。
視線被遮住,綠意干笑了一聲,“小姐,你在跟誰說話呢?是來客了嗎?我去沏壺茶來!”
“不用了,你去看看小黃回來沒有。”陳楚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