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連面都沒見上一面,就莫名其妙地分開了。
最后,他痛定思痛,居然一發不振,從此便絕了這條路,隨著救他的人學了廚,當了個廚子。
只是或許是不甘,又或許是執念,他從不愿離開這個地方。
當然,他也知道夏雨是嫁給了誰,可她被拘在周烈王府里不得自由,像只金絲雀般,他連信也遞不進去,更別提見面了。
所以當聽到陳楚楚說這番話的時候,石大力的內心涌起了滔天大浪,他面上激動地快要跪下來,分明又覺得這十分不妥,便按耐住自己的內心問陳楚楚。
“這世上,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陳楚楚空口說大話,“你不是想見她嗎?那明天,我便安排你們見面,不知你意下如何?”
她不是想拆散人家的家庭,讓石大力與夏雨見面,其實也不過是了他這么多年的一個心愿,讓他死心罷了,也算是彌補他的遺憾。
陳楚楚這人,其實也不愛多管閑事,只是跟她沾上了一點關系的人,她總是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給他們一些關心和幫助,暫且也可以說她是樂于助人。
看著石大力那感激的面容,陳楚楚擺了擺手,“不過,她如今也嫁人了,還有了孩子……”
“大小姐放心,老夫知道,會與她保持距離的!”
“那就好!”
陳楚楚說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而在門口等著的丫環便上來。
黃鶯說:“小姐,事情已經辦好了,奴婢按您的吩咐將信紙放在了周夫人的房間里,只是……明日他真的會來赴約嗎?”
“會的,她不可能不來!”陳楚楚篤定地說道。
彩蓮在一旁低眉順眼地聽著,她看著陳楚楚,嘴里欲言又止。
見著她這副模樣,陳楚楚還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便說:“想說什么便說,在我面前不必拘著。”
“小姐,您為何不讓綠意姐姐在您的身邊伺候了?奴婢疏的發髻可沒綠意疏得這般好!”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她不聽話,我便晾她幾天,再說了,我天生麗質,挽什么發型不好看?”
陳楚楚說著這番話,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而聽她這么說,彩蓮也愣愣,直直地看著她。
“怎么這樣看著我?”陳楚楚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臉,她剛才也沒去廚房,“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小姐可真好看,瞧得奴婢都挪不開眼來了!”彩蓮羞地低頭。
“哎喲喂,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這小嘴怎么這么會說話呢!賞,該賞!”
陳楚楚突然笑了起來,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氣氛倒是好生融洽。
可她不知道的事,在距離她們不遠處,有一個人一直在看著她們,而這人便是綠意。
她正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