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是尋了個由頭出府的,當然,在周烈王的吩咐下,府里的人可不會讓她出去,只是迫于那王妃的頭銜,最終還是放她出來了。
“母親去哪兒了?”
“回二世子的話,小的也不清楚,王妃只是說約了其他府的夫人去玩,并沒有透露別的!”
玩?
二世子可不相信。
在他爹的嚴加看管之下,母親除了每月能有一次去寺廟祭拜外,其他的一切活動都被禁止了。
更別提是能有哪個府里的夫人、小姐,能和自家的母妃關系融洽到能約談會面游玩的狀態?
這話跟別人說說便算了,可是,要放在他看來是一點也不信。
二世子連忙命人備了馬車,“母親應該還走不遠,快跟上去!”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地行駛著,黃鶯在外頭放著風,見酒樓的門口停了一輛馬車,果真見周夫人穿著一套漩渦汶紗繡裙下來了。
她今日打扮地很少女,連發髻也精心地梳過,打理的很好。
只是,后面怎么會有一輛馬車可疑地停在了幾米處?
要知道那可是道路中間,這不是會擋了別人的道嗎?
黃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這也不在她的思考范圍內,她只將周夫人到了的消息告訴陳楚楚。
“人到了那就好!”陳楚楚點了點頭,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她又說,“你去外頭放風,若是有什么風吹草動,便過來叫我!”
“小姐可是不放心?”
“嗯!”
“那奴婢出去看著!”黃鶯知道她的顧慮,說著便要走。
“且慢!”陳楚楚叫住了她,“你把這個東西拿走,無聊就嚼嚼!”
看著那一盆葡萄干,黃鶯當真是愣了一下,還是彩蓮推了推她,“還不快收下?”
“多謝小姐!”黃鶯伏身。
“哎呀,多大點事?”陳楚楚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快去吧!”
她說完,黃鶯便走了,這屋內只剩下她與彩蓮兩人。
嗑瓜子的聲音咔嚓咔嚓的,彩蓮說:“小姐對黃鶯姐姐真是好!”
“嗯?為什么會這么說?”
突然聽到這番話,陳楚楚不由地對自己進行了反思,但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對黃鶯非常好。
“小姐與我以往看過的主子都不一樣,當然,老爺待下人也是寬厚,只是他沒有像小姐一般,居然會經常賞吃的喝的給下人們!”
“這個呀?有什么奇怪的嗎?”陳楚楚反問,她從未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情有什么違和感。
忠心耿耿的丫環,她高興了,多看幾眼又怎樣呢?
沒毛病是不是?
“好像放在小姐身上是也不奇怪……”彩蓮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想知道小姐為何不將綠意姐姐放在身邊了?這一次,反倒是將我給帶了出來!”
“怎么?陪我出來,你還嫌累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彩蓮連忙低頭道,“只是……”
“彩蓮,你知道嗎?下人就是下人,她沒有權利過主子的事。”陳楚楚站起身來,朝窗戶外看去。
任何人都有**,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