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四皇子的能力,大臣朝官們都有目共睹。
可無論他做得多優秀,就是難以入得了皇上的眼。
他得不到皇上的一句認可。
“父皇,城中出現一病例,疑似與贏州地區興起的瘟疫相似,兒臣斗膽請父皇下令大關城門……”周天送低眉順眼地請求道。
他之前的請求改革,還是用額頭上的傷換來的,這一次,皇上面色十分不詡,“哦?你說瘟疫?”
“是的,父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這真的是瘟疫……”
“瘟疫不會傳來這里,關城門一事免提!”皇上揉了揉額頭。
“請父皇三思而后行,若這莫名其妙的第一個病例當真是贏州的瘟疫,到時候疫情擴散再采取措施,是萬萬來不及的!”
周天送嗑了個頭。
皇上沉默不語,他尋思著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縱著這個兒子了。
在朝延上,四皇子在眾大臣之中的地位,竟然隱約有種超越他的趨勢,現在三番五次前來進諫,并且來挑他的刺,果真是傲氣了嗎?
王公公給包公公使了個眼色,便上前寬慰道:“皇上,防疫這一關可是至關重要,千萬馬虎不得!”
皇上嘆了一口氣,包公公便給他沏上一杯消火提神茶。
“父皇……”
“行了行了,我準了,你下去吧!”皇上無奈地松了口。
按理說,他該抬一下架子才是,但是連王公公都開口了,一個太監都懂的道理,他一個皇帝不懂,那不是笑話嗎?
得了準頭,四皇子下去了。
收拾好行李正打算離開的陳楚楚,正巧被堵在了門口出不去了。
“……”
所以,男主是她前往蘇州路上的絆腳石嗎?阿摔?
“公主殿下,您這會兒要出城,這不是在為難小的嗎?”
“這城門剛關上,將我們放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吧?”
俗話說得好,倒霉的時候,人連喝水都塞牙縫。
她這算是天降橫禍嗎?
怎么就偏偏趕上自己要出來的時候關城門呢?
而且,城中已有病例?
這就非常不妙了!
陳楚楚掀開了簾子,只道:“勞煩這個大哥通融一下,我們行李都收拾好了,這會兒要出城,開個城門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這……”官兵有些遲疑。
就在雙方僵持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皇妹真是好大的官威!”
陳楚楚定睛一看。
來人一襲玄色鑲金男子衣袍,那張臉上五官立體,如刀削雕琢般精致俊美,儼然是周天送。
“官威倒是不敢,只不過是想讓人通融一下,放我們出去罷了!”
陳楚楚被攙扶著下了馬車,上前了幾步看著周天送說道。
她出門前換了一套衣裳,上半身穿淡青色繡著荷花紋案的抹胸上衣,下半身穿著同系荷花曳地裙。
發髻挽的是垂鬟分肖髻,發上別著一些簪飾,很是好看。
而相比這好看的衣著、發型和飾品,更好看的卻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