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首飾罷了,她要便給她了,別又因這事鬧得不好看,爹最近心煩的很。”陳楚楚用手揉了揉眼晴兩側的穴位。
綠意知她近日夜不能寐,便讓春花關了門出去,給她按摩。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陳楚楚總想到,她埋在雞鳴寺后山桃花林下的錦囊。
里面裝的是一枚令牌!
南朝滅亡那日,太子妃戴月生產之際,被闖入宮中的敵軍所抓,太子墨鏡死于逆臣周年慶手上,也就是如今周朝在位的皇上。
戴月是異族之人,貌美非本土的姑娘小姐能比,周年慶覬覦已久,當場將她凌辱致死,還將她剛生出來的嬰兒給亂棍打死。
其殘暴程度,甚至連那嬰兒的性別還未知曉,宮殿人死傷無數。
而幼小的太子的嫡子墨贏之,被戴月的心腹丫環藏于衣柜內,因此逃過了一劫,他親眼見證了這一慘劇,卻只能忍著心痛,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被人給發現。
但天不遂人意,周年慶何其聰明,他見沒有墨贏之的尸體,便命人大舉搜察,如此,藏無可藏,最容易發現的藏身之處被找到,墨贏之被找了出來,帶到他跟前。
“放開我,你這個壞蛋!”
他細小的胳膊和腿不斷地掙扎著,卻沒有流一滴眼淚。
周年慶嗤笑道:“我是壞蛋?明明是我先認識的戴月,為何她卻選擇了你父親?呵,就因為他是尊貴的太子,要繼承皇位嗎?你跟你那虛榮的娘一樣惡心,去死吧!”
不知戴月死前說了什么話,他神色似顛以狂,大手緊緊捏著這半大的孩子那細小的脖子。
墨贏之的臉色青紫,只有進的氣卻沒有出的氣了,周年慶才放開他,“你長得真像你娘!”
他伸手,像慈父一般溫柔地向墨贏之伸出手,欲觸摸這稚嫩的臉頰,但墨贏之躲了過去,喘了幾口粗氣,便向他沖去。
雖然是小孩子,可墨贏之像紅了眼的牛一樣很用力沖過來,周年慶不小心被他撞倒,連周圍的手下都沒反應過來,墨贏之便抬腳狠狠地朝他底下踹去。
或許反派的狠戾便是從這里開始顯露的,周年慶的命根子痛的很,卻不知從此以后,他的小兄弟便都不中用了。
周年慶自顧不暇,只命手下將墨贏之帶走,那手下慣會折磨人、手段殘忍,他尋了一水缸,邪笑著將墨贏之的頭按入水中。
宮殿被周年慶下令用一把火燒了,火光沖天、慘叫連絕,墨贏之在水里和空氣中循環往復地體驗著瀕臨死亡的滋味,就在手下不想玩,要將他了斷時,來了人。
異族之人,歸隱于山林中,戴月離家出走,如今,祖家來了人尋,知她做了太子妃,本要將她捉回問罪,卻只尋到了活著的墨贏之。
陳楚楚撿到的令牌,來頭可大,持令牌者,可隨意派遣異族之人為其做事,至死不渝。
那令牌混體金色,半菱狀,刻著個令字,底下端是平的,中間有一個小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