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空氣中瑩繞著。
看著坐在窗邊的陳楚楚,一時之間,彩蓮便放輕的步伐。
沒曾想過陳楚楚耳力驚人,竟然在彩蓮進門時便發現她了。
“怎么鬼鬼祟祟的?彩蓮,你是想嚇我嗎?”陳楚楚轉過頭來說道。
“呃……小姐,你怎么知道我進來了?呃……不是,小姐,我沒有鬼鬼祟祟,只是怕驚擾你,便小聲了一些。”彩蓮解釋道,很明顯,她的臉上還是有一些不自在。
“你來做什么?”
“奴婢來拿點碎布,春花……哦不,少夫人要教奴婢繡荷包,奴婢來這里拿些布!”
“哦!”
“……”
感覺陳楚楚有些不同尋常的態度,彩蓮想是不是表少爺又惹她哪里不高興了,便不敢說話。
這女人一發起火來,便一發不可收拾,然而,這火是難以滅掉,并且也會隨風越演越烈。
彩蓮覺得自己這段日子還是茍著是,遠離陳楚楚的怒火。
她迅速拿了幾塊布在手中,順帶拿了色彩斑斕的線,就要走,哪曾想陳楚楚卻叫住了她。
“你的繡活做得怎么樣了?”
“還……還不錯?”
“嗯?”
“……”
“帶我去看看!”
陳楚楚疑惑的眼神看去,讓彩蓮羞得無地自容。
她那個針線活,能拿出來就不錯了!
等到來了春花的屋,也就是她與表哥的房子,陳楚楚頓時悟了。
屋內的布置奢華而有內涵,許是大婚未久,還帶著一絲喜氣。
春花就坐在塌上,一旁有丫環給她扇扇子,手里拿著針繡。
陳楚楚仔細一瞧,發現春花竟是要繡鴛鴦。
“表嫂安好!”陳楚楚進來便伏了伏身子,向春花行禮。
春花如今已是她表嫂,雖然她們之前熟識,可這禮卻不可廢。
“小姐,這可使不得!”
春花見狀,便連針線也一扔,連忙起身上前扶陳楚楚。
陳楚楚卻笑道:“這哪里使不得?我的好表嫂……”
春花被她一聲打趣羞紅了臉,“小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哎?怎么還叫我小姐,你該改稱呼了才是,應該叫我一聲表妹!”陳楚楚笑道,她說完,還問彩蓮,“彩蓮,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應該是叫她表妹吧?
陳楚楚也不太懂這些關系。
反正,不重要就是了!
只要不喊她小姐,那就成!
哪有表嫂叫她小姐的道理?
該打!
該打!
“對呀!該改稱呼了!”彩蓮也說道,她說完捂著嘴笑了。
“你盡會添亂!”春花瞥了彩蓮一眼,眼底卻沒有怨氣。
這丫頭真的是……
頑皮的很!
“瞧瞧,連彩蓮都說了,表嫂,你也該改稱呼了!”陳楚楚說道。
“是是是,表妹!”
春花無奈應道。
“哎……這才對嘛!”
“表妹怎么會來?”
“唔……想來看看你們是怎么做針線活的!哦,對了,彩蓮的針線活做得怎么樣了?有成品嗎?給我瞧瞧看!”陳楚楚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