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中頓時又浮現出陳楚楚說的那句話,“表哥娶了你,那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于是,他便有些不好意思,“你們都說什么了?”
“哦惹……表哥沒聽見啊?”陳楚楚意味深長地在表哥與表嫂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目光很是隱晦,隱晦中帶了一絲曖昧,“真是可惜了!”
看到陳楚楚的小眼神,表哥頓時就無語了,他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哪里是她貌美如花的表妹啊?簡直是個冒牌貨!
想當年,他姑母楚楚可是一條街上賢良淑德的靜美人。
瞧瞧陳楚楚,她哪里有姑母的一分賢靜啊?
“哦,對了,表妹……”表哥的尾音拖得長長的,“上次表哥給你介紹那幾個文人,有沒有看得上的?若是都不合眼緣,表哥再給你找找!總歸,我這個做表哥的,可不能誤了你的事情呀!”
他笑得賤兮兮的,把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都毀完了。
陳楚楚欲哭無淚。
甚至是他口中說要給她拉郎配的話……雖然陳老爺再三保證不會再這樣,但是保不準她這個表哥一出馬,上頭那二老肯定要鬧了。
“不不不,表哥,你就放過我吧?”陳楚楚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來,“我正與表嫂說著她繡給你的腰帶呢?”
“小……表妹!”春花這么一聽,卻是急了。
她怎么能泄露消息呢?
這可是她給夫君的驚喜!
“哦?可確有此事?”果然,表哥一聽,便發問了。
他看著春花,眼中芳華灼灼。
春花不由地羞紅了臉,像小雞叼米一般,微點了一下頭。
都已經大婚了,怎還如此害羞?這將來可怎么辦才好!
還沒有等到陳楚楚為表哥和表嫂憂慮,只見這兩人便旁若無人地暗送秋波,甚至濃情蜜意起來。
夫妻恩愛本是好事,只是,這看在單身人士眼中,那便是赤果果的秀恩愛和招仇恨了。
拿刀來!
我要剁了這對夫妻!
阻我者死!
陳楚楚已經腦補出一位單身人士提著刀怒沖沖地沖向表哥的畫面,而現實,她亦是勾起一抹笑,“表嫂,教我刺繡可好?”
至于秀恩愛?
哪里涼快便待哪里去吧!
果然,一聽陳楚楚這話,春花便忘了自己還有正事。
她忙從表哥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中掙脫出來,面向陳楚楚,道:“表妹想學,我自然是要教的。”
于是,在表哥可憐兮兮的眼神中,陳楚楚等人隨著春花去了旁廳,只留下一條嶄新的腰帶徒留空傷悲。
小廝頓了頓,說道:“少爺,新夫人的手真是巧!”
“是啊!她的手藝是極好的!”一時之間,表哥也感嘆起來,不過,他才說完上句話,表情卻又嚴肅起來,也語氣也變得不好惹,“叫什么新夫人?記住了,這楚府的后宅只有一個夫人!”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少爺不納妾了嗎?
小廝有點不明白。
只是,他見表哥面上不虞,便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得應是。
“旁人三妻四妾,可姑夫一生只愛一人,那人便是我姑母……”表哥的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憶著什么,他呢喃自語道。
小廝微微低頭,斗膽將自己剛才的疑惑問了出來,“所以,少爺對夫人也是這樣嗎?”
見小廝改了口,不再叫春花新夫人,表哥的神情都愉悅了些。
他手里握著那條腰帶,回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