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說完,便有人過來抬著衛小蝶的尸體放在擔架上,蓋上白布抬走。
剛抬出門,外面就傳來一陣哀嚎聲,想來,那是衛小蝶的家人……
“小姐,我們也走吧!”
青黛松了一口氣,卻又提著心吊著膽,生怕衛小蝶的冤魂來找她索命。
“嗯!”雁北云婷看著周青有些失神。
若是周天送不來給她主持公道,或許,皇后就要上來掐住她的鼻子,罵她試圖謀害她的兒子了。
此時,優哉游哉的陳楚楚在外祖家過得很是開心,她跟著春花學了刺繡,打算繡一條腰帶給墨贏之,就是手藝有點不夠看,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要不是皇后頻頻送信來叨擾她,她早就忘了那些個煩心事了。
天下百姓的安危,對她來說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如果不是醫者僅剩的那一絲仁慈之心,或許她也不會留下救命的藥方給石大力和濟世醫館。
然而,遠在天邊的她并不會知道,就因為她這隨心任性的舉動,竟然讓劇情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不過,那也是后話了。
為今之計是把瘟疫解決掉,一日不解決它,百姓就得挨罪,而朝廷也會受影響。
“殿下,香料已讓人收購好,只是,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勢力的人也在收購……是將軍府的人。”
“裳寧?”墨贏之緊抿著唇,臉上看不出喜怒。
百里斗膽道:“乘風傳消息回來,說太子的病是在難民避難之地感染來的。”
“嗯。”
“殿下,您是不是應該讓乘風回來了?他不在,我跟別人搭檔還挺不習慣的。”
想到乘風那家伙居然敢肖想陳楚楚,還用了賣身契一計,墨贏之的心里就特別不得勁。
“若是不習慣,你便去贏州陪他吧!”
“呃……屬下好像忘記讓人清點香料了,屬下先行告退!”
百里溜了。
他可不想受這苦。
后來,梅娘偶然聽聞此事,亦是不知乘風到底是怎么得罪墨贏之的,或許,甚至連當事人乘風都不清楚。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鎖春樓的閣樓上傳來樂弦之音,茹兒姑娘扶梁探頭而窺。
她是樓中姿色數一數二的姑娘,而她知道隔那么四五天,便會有一名年輕俊俏的少年郎過來。
他戴著面具,看不清臉,但身姿儀態高貴優雅,衣著服飾雖簡單,但用的是上好的綢緞,想而易見,他并不是一般人。
茹兒猜測這位神秘的少年郎是鎖春樓的幕后之主,也就是閣主,他每次過來,梅娘都會親自接見,而談話內容的保秘性,遠是她這些小小的人物所不能竊聽到的。
他肯定是閣主!
悠悠的琴聲回蕩在耳邊,茹兒姑娘心里癢癢的。
她的琴技比不上琴兒姑娘,但是吹蕭,她還是會的。
這么想著,茹兒姑娘躍躍欲試地拿出一根簫,看樣子是想與房中之人合奏一曲。
沒曾想那簫聲一出,房中之人便立馬斷了琴聲,速度之快讓她懵了一下,而下一秒,她還沒回過神來,便有暗衛現身將她擒住。
然后,她就被扔了出去。
是的,就是扔!
如此簡單粗暴的動作,真的不是夸大其詞,茹兒姑娘身子重重地落地,被砸暈了。
等她醒來時,鎖春樓已將她打扮成絕色舞姬,獻給了某位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