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多了!你以為只有這幾天的住宿與餐飲嗎?我付出的是什么?是感情!”
“感情?”
“難道不是嗎?若不是感情,我為什么沒隨便找個人來做飯給她吃呢?為什么偏偏是你?”
“好啊,那你就直接了當算好吧,你那感情究竟要多少錢?”
“岑郁!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我的感情是無價的!你賠的起嗎?你…”
“行了蕭映羽,既然你都算不清,那就廢話少說。我沒空理你!”
于是岑郁狠狠白了他一眼,撂下最后一句話便灑脫往前,再不管他還想在后面嘚嘚個什么。
只是走的愜意,一路風景也的確美的醉人,卻不過一路的油菜花都無邊無際,走啊走,直走到兩腿發軟、精疲力盡,一抬眼,前面卻還是漫無盡頭的油菜花田野。
此時頭頂陽光燦爛,看看時間已接近中午,岑郁原本體質偏弱,一下子走了這么久曲曲折折的田野小道,可想而知,早已是累到了極點、氣喘吁吁。
她不得不停下來就地坐倒歇了口氣,想想前一天曾打電話給肖少嘉,本意其實是想讓他為自己叫輛出租車過來,但苦于一開口謊言便沒有編好,既不想告訴他自己此時是在蕭映羽家里,又擔心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于是試試探探幾句,倒也確定肖少嘉的確不知自己此時去向,還以為她就在她自己家里,卻也就愣是硬憋著沒有說出口,假裝寒暄幾句就匆匆掛了。
此時想想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何必非要如此偽裝呢?他知道又能怎么樣?畢竟是蕭映羽一廂情愿請她來的,又不是她自愿隨他出來度什么假,所以她有什么好丟人和難以開口的呢?就算難為情,也該是蕭映羽他自己好不好!
如此這般思索一番,就決定還是繼續打電話給肖少嘉,就告訴他實情,讓他來搭救一把好了,比較在箜城而言,肖少嘉算是她唯一最熟絡的人了。
誰料才剛拿出手機準備撥號,一雙修直筆挺的雙腿便立在了她面前,就只從那擦的噌亮的商務皮鞋來講的話,她也是瞬間就能猜到它的主人是誰。
于是沒好氣的抬起頭去:“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這次是將價錢徹底算好了才又來嗎?”
沒想到做好了一副吵架的姿勢,對方卻愣是不接,早已有先前與她怒目而視的狀態轉化為一臉的平靜寬容:“跑這么遠的路,累了吧?你看你,都跟你說了,這地方很遠,怎么就不聽話呢!”
呵,這是幸災樂禍來向她示威的吧?還要故意裝出一副平靜的口氣?岑郁聽著心里那個火氣啊,“噌”的一聲便就要從全身竄出來想要去打他。
只是臨到終點卻還是被她映給壓制了回去,沒辦法,終歸咱是體面人啊,好歹也有些修為在身,怎么能跟這等俗物一般見識,在他面前隨意破功呢?
于是滿腔怒火化作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