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此情此景使得人突然有了傾訴欲望,總之岑郁那時那刻居然沒有反感蕭映羽總是想打探別人隱私的話題,只是略微沉思,而后老老實實回答:“的確很想回憶,只可惜,沒有。”
“沒有?怎么可能?!”蕭映羽似乎很是驚訝,一瞬間的表情似乎又有點夸張。
“嗯,的確沒有。因為可能我自始至終過得,都不過是一種刻板的人生。”岑郁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面前的汽水酒,感覺那味道有點酸酸甜甜,最后留下來的卻有點澀。
“我不信。你一定是不想對我說實話。莫非還是因為把我當外人的原因?!”
不知為何,這蕭映羽有時候卻就是固執,而且令人感覺不可思議,不知道他那固執的點究竟從何依據。
比方此時,明明不過一個回憶過往的陳舊話題,明明是她的確沒有像以往那般不想搭理他任何問題,而確實將他看做了可以聊一聊的朋友,因而實話實說,引來的,卻偏偏就是他一番莫名其妙的質疑。
所以有那么一瞬間,岑郁還真是覺得眼前這人果然不可理喻,所以還有沒有必要與他廢話浪費感情?
只奈何眼前場景果真美好,因而岑郁忍了忍,還是語氣淡然的又補充了一句:“是的,的確沒有,沒有就是沒有,我有什么必要對你說謊?”
“可是…哦,不不,岑郁你別誤會…”蕭映羽此時卻又低頭略微停頓了一下,待再抬起頭來時,儼然已調整到了先前平靜自然的狀態:“我是說,一般像你這么清麗的女生,說自己沒有過初戀,還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嗯,或者你說的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事實是,的確沒有。因為每個人的人生經歷并不相同。”
“所以呢?很想體驗一下嗎?此情此景,青蔥歲月?”
蕭映羽淡淡一笑,居然起身對著岑郁微微鞠躬:“岑同學,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身后是喧鬧繁華是世界,明明近在眼前,卻又似乎遙不可及。年輕帥氣的男兒踏光而來,似是來自眼前,卻又明明像是來自星星、來自天際,來自某個完全不可知的領域,一如她對他的感覺,充滿欣喜與愉悅,卻又滿是神秘與期待。
他說:“這位同學,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只禮貌而謙遜的微微一躬而已,高大碩長的身形,卻就在無意之間呈現著一種唯美的藝術氣息。
她于是微微點頭,只輕聲說了一句“好的”,聲音卻細到唯有自己才能聽到。
一曲《匆匆那年》忽然響起,清婉卻又憂傷到動人,他挽著她清麗的身形,竟像是早都演練了幾千遍一般,每一個步驟都恰到好處,她一直保持著目光平視,若正面相對時則剛剛好是他的喉結之處。
而他只知道自己曾緊張到不由自主吞了幾次口水,卻根本不知道她之所以一直保持這樣的姿態,只是因為怕跟他對視時臉紅到令自己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