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呢岑小姐,你這是…來給陳理事送咖啡啊?”
蘇小姐語氣淡然,聽上去似乎波瀾不驚,只是面上那明明故作挑釁的表情卻已經在實實在在說明問題。
“你…什么意思?陳,理事?!”
岑郁原本為簡單之人,自然不屑于繞彎子打啞謎,于是問題也直接了當。
只是答的人卻依然云里霧里,卻又一副洋洋自得滿含嘲笑之意:“對啊,那是啊!就是陳理事啊!莫非,岑小姐你還有什么疑問不成?”
“額,沒有,只是…”
岑郁忽然覺得自己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也不知是一場院住的大腦變遲鈍了還是如何。
于是這一失意之舉便就正好合了多事者心理,蘇小姐嘻嘻一笑,一雙假睫毛長的猶如兩排刷子的大眼睛里滿含刻薄:“莫不是岑小姐還不知道新來的陳理事這回事吧?或者說,你還以為這里邊坐著的那位,是姓…什么來著?哦哦,蕭?!他已經走了呀!”
蘇小姐一臉故作高深的表情實在無法形容,只不過岑郁聽著看著,卻也完全的不知如何應對,她有點懷疑是蘇小姐這個原本刻薄的女人在故意跟她開玩笑,又覺得有可能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是不是聽錯了?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個令人反感的夢境而已,畢竟能克制著與蘇小姐對話這么久,一般也是不大可能的。
于是岑郁拿出手機,撥出蕭映羽的號碼,但提示音說是空號。再撥,依舊一樣。
岑郁面色蒼白,她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如此狼狽過。
于是她默默往前走,雖然感覺腿像灌了鉛一般,卻還是努力往前,一步、兩步,慢騰騰的,就像一個暮年的老人一般。
“咦,岑小姐,你好像臉色不大好啊!這是怎么了?該不是那位蕭先生離開的事情,你都還不知道吧?嘖嘖!這…這可算怎么回事?就憑你倆之間的關系,不應該的啊!他可是給我們大家都打過招呼了呀!”
但蘇小姐幸災樂禍的言語卻依舊自身后傳來,岑郁沒再理她,只想努力走到辦公區,去問一問別人。
辦公區門口,肖少嘉面帶熱情,事隔這么久岑郁能重新返回崗位,他感覺很是開心。
但他對于岑郁第一句話就問蕭理事是否已經離開,卻也頗為意外:“是啊,他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你竟然會不知道?!”
終于算是明明白白確定了,雖然這個確定其實有點多此一舉和好笑,岑郁轉身就走,卻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停下腳步:“我想知道,之前有一段日子,你是一直有在清晨送花給我嗎?謝謝你!但是…”
“送花?清晨?”
肖少嘉一愣,卻又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明白了,岑郁,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后每個清晨送一束鮮花給你嗎?我知道你喜歡鮮花,所以我…”
但他話沒說完,就見岑郁已經匆匆跑開了,跑開時具體說了一句,他有點沒有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