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車馬沸騰,一瞬間思潮起伏,情緒亂飛。岑郁不明白她以為的愛情因何發展成了這樣?究竟發生了什么?那個人,他究竟含有什么目的?是有意還是無意?!
但其實答案明明那么明顯,使得她連沖出去當面問個明白的勇氣都不曾有。亦或者,她只是還想給自己保留一些最后的尊嚴,畢竟另一個女子還在他身邊,那樣不管不顧不太體面的事情,她做不來。
于是第一次,在咖啡館里要了酒。想想也是有點好笑,因為雖然咖啡與酒種類完全不同,但在有時候它們卻并不矛盾。就比方這家名叫時光機的咖啡館里,從一開始她便發現它的角落里其實還有一個吧臺,一個專門存放各類雞尾酒的吧臺,但由于出鏡率不高,因而一般時刻都顯得它們并不重要。因而卻也剛剛好反映出時而存在的必要性,就為了像今晚一樣,為岑郁這樣的顧客提供方便。
兩杯烈性“藍色炸彈”下肚,岑郁已感覺頭暈的厲害,想想總不至于獨自在此爛醉如泥,于是趁著意識尚為清醒,準備出門打車。
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了,站在拐彎處的街角,被微寒的夜風一吹,人居然精神了一倍。
于是想想先前自己的所謂借酒澆愁,無疑于作繭自縛,心態也頓時好了許多。
活著嘛,原本就是一場修行,修行的意義不過在于年歲長了,在乎與計較的便會少了,凡事皆能看開、不亂于心、不忘于情,既不沉溺于悲傷,卻又不至于自欺欺人,便是最大的收獲。
因而又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事兒呢?岑郁覺得自己向來活的明白,因而便也需要時時想的明白。
于是深呼吸一口雨后清新空氣,準備昂首挺胸步行回家。
誰料就此時,迎面走來一人,清瘦筆挺、骨感偉岸,略一舉手投足之間,似乎彰顯的都盡是他身上獨具的藝術氣息。
所以是了,正是蕭映羽無疑。卻也不知,他這是送回了未婚妻獨自返回無意間與她相遇呢?還是有意又來尋她?
不過料想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她原也不想有第二種狀況發生。要么是他一時間情感偏差、走了點彎路,要么他浪子回頭、重拾對那位女子的呵護,畢竟她岑郁出現于后,因而無論哪種情況,她算是認了。
只不過若他只是朝三暮四、情感混亂,那么請恕她不會再忍,因為她著實不屑。
因而頗為富含深意的看著他,她就那么一直站著等待,直到他終于緩緩站在了她的面前。
“呵!岑小姐,真不愧是你額。”
沒想到他眉眼間略帶幾分寒意,言語之間也頗具譏諷,那感覺,總令人感覺有哪里不對?就好像反而做錯事情的是她才是?
于是她笑,語氣淡然:“你想要表達什么?請莫要含蓄。”
“含蓄?若提及于此,岑小姐可真是位高手啊!還哪里有我們能含蓄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