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擺了擺手,他抱拳說道:“這事請恕在下辦不到,因為,我去縣衙,就算有危險,也最多算是九死一生。那一生至少還有活命的機會。
可我若將秘法化解,諸位離去后,將我的秘密傳出去了之后,那我便真正是十死無生。所以,還請諸位見諒,容我先小人,后君子,待此事了結再說!”
真定和尚頓時忍不住捂住了額頭,仰天長嘆。
“那你此去有何計劃?”逍遙書生方可為問道。
“殺林布衣!”張青山鄭重的說道。
“我佛慈悲!我的張施主啊!你可千萬別這么做!”小和尚快哭了,趕緊勸道:“那林布衣好歹也是一縣之令,你殺了他,便是造反。劫獄最多算是大罪,殺了他那就是滅九族的重罪。別說尚陽府,就算是上京都得來人追查,到時候,我們幾個人一個都跑不掉!”
“不錯,殺官府的人,是重罪。比劫獄更加嚴重,倒不如選擇劫獄,到時候遠走高飛,他們大不了離開北地武林,一了百了,至少不會驚動上京的人。”逍遙書生方可為點點頭,說道。
張青山轉過頭,說:“上京的人來了,又有何懼?”
“張施主,甭說上京的人,就算尚陽府六扇門出動,再配合官兵,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咱們幾個一起上,也必死無疑!”真定和尚無奈的說道。
“林布衣和山民勾結,本身便是重罪。并且,他很可能是假冒的,并非是真正的景縣縣令。”張青山突然說道。
“哦?”鄭忠祥趕緊問道:“此話何解?可有證據?”
張青山將蒼山中追捕黑衣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令牌現在在何處?”鄭忠祥問道。
“我父親收起來了,所以,必須先救他。”
鄭忠祥沉吟片刻,“如果此事是真,那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不管怎么樣,林布衣我殺定了。”張青山擺了擺手,他深吸了口氣,說:“還是原來的計劃,你們幫我保護小茹,我自己去殺!”
說完,他將后背上的玄天劍取了下來,“這把劍先放在這里,我先走了!”
張青山不怕他們吞了玄天劍,更不怕對小茹不利。他們幾人都中了種魔秘術,絕對不敢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不然,一個念頭,他們便會死去,這也是他特意在這里等他們幾人的原因。
交代完一切,他走出了別院,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越拖下去,越不利。
張青山一腳蹬地,身體頓時高高的躍起,踏上了圍墻,內力爆發,身體再次躍起,他從屋頂而行,直奔衙門。
不過,片刻后,便見到鄭忠祥和小和尚從后面追了過來,“我們幫你掠陣,如果有危險,我們在出手。”
張青山聳了聳肩,趁著夜色,加快了腳步。
縣衙內,林布衣站在案臺前,手里握著拇指粗的狼嚎筆,正在宣紙上龍飛鳳舞的書寫著。
字鐵畫銀鉤,筆力蒼勁有力,筆走龍蛇,顯示出深厚的書**底。
內容還是《倉山行》。
最后一筆寫完,林布衣驟然提筆,動作一氣呵成,干凈利落。此時,他抬起頭,看了眼天色,舒了口氣,才放了下手里的毛筆。
站在他身后的侍女,立刻端著盆走過來。
“黑鷹還沒回來嗎?”林布衣伸手,在盆里洗手,問道。
“沒有消息!去蒼山的人,還沒回來。”侍女低頭道。
林布衣甩了下手掌上的水,另外一名侍女,立刻拿著毛巾過來給他擦手。
“那張青山也沒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