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衛紅此時依舊紗布纏著腦袋,模樣滑稽。他走進大堂,看到亂成一團的六扇門,在看到張青山氣定神閑的站著,心里頓時咯噔一聲,不過,還是狀著膽子,走到了唐凡的身前。
他抱了抱拳,甕聲甕氣,說道,“不知道唐捕快找我來,所為何事!”
“徐捕頭說你找他報案,是因為你去張府拜訪張青山,然后無緣無故被他打了?”唐凡瞇著眼睛,問道。
蔣衛紅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這還用問?你看看我的腦袋,這就是張公子下的手。還有我的一群家仆,好幾個都還躺在房里,生死不明。”
唐凡閉了下眼睛,他深吸一口氣,“蔣老爺,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此事,已經牽扯到六扇門,連我們六扇門的總捕頭,也被牽連在內。這話都千萬不能亂說,后果……”
“哼!”徐峰卻不干了,他猛地冷哼一聲,“唐捕快,你什么意思?就因為你和張青山熟悉,就打算替他撐腰嗎?六扇門就是這么辦案的?”
唐凡頓時冷冷的掃了眼徐峰,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六扇門怎么辦案,我心里有數,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你最好別多嘴,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唐捕快好大的威風啊!”突然,門外傳來了陌生的聲音。隨即,一名中年男子背著手,虎步生風,大步走進了六扇門。
此人約莫三十多歲的模樣,留著胡須,身穿官服,大拇指上帶著翠綠色的玉扳指。
他走到唐凡的身前,掃了眼一旁的楚學山,不由得冷笑幾聲。隨即,語氣不善的說道:“徐峰,你真給我長臉,身為捕頭,一點小事,居然在這里耽擱這么久。這里是六扇門,刑部重地,你把人帶到,趕緊走人就是,一直留在這里,是打算和我們的唐捕快學破案嗎?你也不照照鏡子,唐捕快是什么人?六扇門的大紅人,你配嗎?”
徐峰立刻低著頭,眼神中,卻冒出了興奮的光芒。來的人不是他人,而是他的頂頭上司,負責尚陽府普通案件的總捕頭段成。
在刑部,他的權力雖然沒有楚學山大。但是,他還身兼兵部要職,管理者尚陽府部分兵權,乃是知府大人的紅人。
他屬于段成直管,見到段成,他頓時知道,今夜應該沒事了。
這才松了口氣,低著頭行禮,道:“頭兒,我知錯了。”
“哼!”段成一揮衣袖,盯著唐凡,冷聲道:“唐捕快,你六扇門怎么辦案,我的確管不著,但是,你說翻臉……你到是給我翻一個看看!”
唐凡臉色頓時青紅不定,他對著段成抱了抱拳說道:“見過段總捕頭,方才是在下失言了。”
“大家都是同僚,官威就沒必要顯擺了。”段成拍了拍手,身后跟來的捕快,立刻給他搬來了一張椅子,他大搖大擺的在唐凡身前坐下,說道:“此案本來與我無關,但是,既然來了,那就隨便見識見識唐捕快辦案的高招。唐捕快,請吧!”
唐凡深吸一口氣,壓下胸中的怒火,他對著段成,抱拳行禮,道:“是!”
隨后,他轉過頭,走到張青山的面前,“張公子,你對于徐峰和蔣衛紅所說的,可有什么要補充的。”
張青山笑了下,他看了眼段成,說道:“唐兄,說實話,我對六扇門的辦事手法有些失望。不過,我理解你。官大一級壓死人。行,你沒辦法了,那我就來說說。第一,蔣衛紅到我府上挑釁,目中無人,擅闖民宅,我出手教訓他,絕對沒有觸犯律法。
第二,徐峰到我張府,沒有拿出任何手續,任何文件,也沒有任何詢問。直接將我抓去監牢,意圖陷害我。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放屁!”徐峰和蔣衛紅異口同聲的大罵道:“你血口噴人,根本不是你說這樣!”
張青山搖搖頭,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們想指鹿為馬,唐兄,我府上正好還有幾位客人在,你不妨讓人去將他們請來,自然就知道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