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酒樓,位于尚陽府的西北方一條老街。
因為這里的房子年代久遠,大多都已經搬走,留下的人要么年老體弱,要么便是一些不太富裕的窮苦人家。
特別是夜晚,還不到深夜,街上便沒有幾個人走動,兩旁的鋪子,幾乎都已經關門,十分冷清。
仇天明不知道,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有好吃的地方。
不過,看張青山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也就忍著沒有說什么。
兩個人走走繞繞,半個時辰后,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老舊的鋪子,前后都是一片漆黑,旁邊沒有其他鋪子營業。酒樓說是酒樓,其實也就一層樓,外表已經發黑,兩盞燈籠,將邙山酒樓的布牌照耀出來,那是一張掛在一根棍子上的布條,風吹日曬,都已經褪色了,隨時都會飄走似的。
“這地方你是聽誰說的?”仇天明指著那隨風飄動的布條,問道。
“一個朋友,反正都已經到了,進去嘗嘗再說!”
張青山背著手,大步走了進去。
酒樓內,幾張老舊的桌椅,上面點著油燈,掌柜的站在臺柜后,一只手撐著臉,正瞇著眼睛打瞌睡。
“掌柜的!”仇天明走進來,立刻就在臺柜上敲了敲,“你這有什么好酒好菜嗎?”
“哎喲!”看上去四五十歲的老人家,立刻驚醒了過來,看到張青山和和仇天明穿著富貴,立刻從臺柜后迎了出來,滿臉笑意,“兩位貴客,來請上座!”
“我這都是好酒好菜,就看您們二位,想吃點什么?”掌柜的一邊給張青山二人倒茶。
仇天明想了下,說:“那你把你們這的招牌來點!”
“樣樣都是招牌!要不每樣都來點?”
仇天明嘴角抽搐,他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掌柜的。樣樣都是招牌,你怎么不說,你這是尚陽府最好的酒樓呢?
“酸辣肘子來一份,其他的隨便來幾樣就可以了。”張青山突然說道。
“酸辣肘子?這位客官該不會是開玩笑吧?哪有肘子做成酸辣味的?紅燒還差不多!”掌柜的含笑說道。
張青山從說話的的時候,就一直盯著掌柜的。
可是,他并沒有從掌柜的臉上,看出任何臉色波動。
難道弄錯了?
“那請問掌柜的,附近還有另外一家邙山酒樓嗎?”
掌柜的搖頭道:“整個尚陽府就此一家,絕無分號!”
張青山笑了下,沒有繼續都問,“那便隨便上幾樣吧?我們不挑剔,最主要,酒要好酒就行了!”
“得勒!”掌柜的應了一聲,立刻朝著后院的放下大喊道:“老鬼,來客人了,菜隨便來幾樣,酒要燒刀子!”
“哐當!哐當!哐當……”
片刻,后院立刻亮起了燈光,隨后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仇天明面無表情的往后院看了一眼,他甚至能夠聞到后院炒菜傳來刺鼻的油煙味,他很懷疑,這地方的菜,能不能吃都是問題。
張青山倒是不在意油煙味,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酒樓的裝潢,店是老店,人也是老人,酒桌都布滿了斑駁的歲月,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夠救命的地方。
紙條難道是唐凡臨走時和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他搖搖頭,在他的印象里,唐凡還不至于這么無聊。大約是掌柜的城府太深的緣故吧。
他等了片刻,酒菜就送上來了。
掌柜的親自送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