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些無聊,困意又慢慢涌上來。
病房的大門被推開了。
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沖了進來,然后跑到床邊又停下了。
世界看著想要撲上來,但是又忍住了。
“您來啦。”良守看著關上門提著飯盒走到床邊的晴子。
“嗯。”晴子點了點頭,把保溫盒打開,“醫生說你現在還很虛弱,只能吃一點易于消化的東西。”
說著,她把粥盛了出來:“不能加太多東西的話,恐怕也很難說有什么營養,但是至少可以充饑。”
“說起來很抱歉,我現在完全沒有力氣。”良守看著晴子端著碗的樣子,“所以,大概需要人來喂。”
稍微吃了一點,良守感覺稍微好些了,再看向世界,大半夜地跑出來,在經歷了最開始的情緒激動后,已經趴在床邊上開始打瞌睡了。
把世界抱到陪護的床上睡下,晴子重新坐在床邊。
“這一次可真是非常狼狽了。”良守感慨道,“說起來也沒想到運氣會這么差遇到火車。”
他嘆了口氣:“是不是影響到您精英組那邊的工作了。”
“什么影響啊……”晴子的表情很微妙,“之前一直當做機密所以沒有公布給你們,這一次精英組的任務就是追查這只火車,結果被你遇到了。”
“……”良守語塞,自己這是中了大獎?
“好了,具體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根據高層給的解釋來說,你算是把去年讓他們頭疼了一整年的妖怪給解決掉了,現在他們甚至在討論要不要給你發個勛章什么的。”晴子伸手理了下兒子的頭發。
然后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只是我很奇怪的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又補充了一句:“不論是殺死火車,還是……”
言下之意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晴子真的很奇怪,她很清楚田邊家的傳承有什么,那些傳承里確實有不少拼命的禁術,不過據她所知,還沒有一門禁術可以有這么強的威力和如此恐怖的副作用。
“我也……不知道。”良守同樣很疑惑。
他努力回憶著自己記憶力最后出現的一切。
“當時我們已經被逼到了絕路,所以我想要放手一搏。”良守說道,“您知道的,我研究了很多家傳秘術,也做了一些總結。”
晴子點頭,這些她都很清楚,良守整理選擇秘術的時候,都和自己討論過,她示意良守繼續說下去。
“我掌握的威力最強的秋水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在那個時候,我想到既然四方印的秘術,和制作符咒了的原理一樣,是利用節點和法印來控制法術,那么我不如放棄所有控制和操作的法印,完全將力量釋放出來。”良守說道。
“不加以控制,完全釋放?”晴子很想說這太魯莽了,不過在那種情況下,這毫無疑問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原本以為會和澪用的秘術一樣,以傷害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良守說道,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濃濃的疑慮,“但是結果并不是那樣的。”
“所謂精氣神,消耗生命的秘法禁術是以生命為代價,提升或者增加自己的法力。”良守看著晴子說道,“可是,這和我釋放的法術完全不同,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準確的,但是在我釋放出那個術之后,我感覺到的不是生命和法力的消耗,那不是簡簡單單的大規模大威力法術。”
良守表情凝重。
“我感覺,自己真的釋放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