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田邊家的大門被人撞開。
“救……”幻夢滿身是血地倒在門口。
“他怎么回事?”良守問正在幫幻夢緊急處理傷口的晴子。
“不知道,暫時把血止住了,但是……還要去醫院。”晴子一邊讓煙花做準備一邊說道。
“我明白了。”良守看著昏迷不醒的幻夢不知在想什么。
“土……蜘蛛……”離開前,幻夢似乎勉強恢復了意識,他氣若游絲地說道。
晴子帶著幻夢走了,良守走到門口。
他信任幻夢嗎?
不,一點也不。
但是,他能夠不管幻夢嗎?
同樣不行。
如果自己有證據證明幻夢是敵人,那他自然可以讓他自生自滅,但是,懷疑并不是確定,難道就因為自己的懷疑,就可以放任別人去死?
他還沒有自私利己到這種地步。
可是,土蜘蛛?
幻夢的話是什么意思?
良守從來沒和幻夢談過關于土蜘蛛的事情,理論上說,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土蜘蛛的事情。
門外傳來了動靜。
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在外面活動。
良守從門口看過去。
熟悉的巨大蜘蛛在門外的路上游蕩著。
家門口布置了隱蔽結界,一般的妖魔無法找到入口。
幻夢為什么會在受到攻擊后來找自己?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住處的?
事情并不簡單啊……
良守心想著。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
西園寺義真孤獨地坐在沒有窗戶的房間內。
他失敗了,全都完了。
西園寺義行找到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他知道是自己做的。
利用邪法互相攻擊從來都不在陰陽寮的默許范圍內。
雖然說因為算是家丑,西園寺義行并沒有把事情鬧大,而是讓陰陽寮對自己進行了秘密審訊。
可是,這又有什么影響呢?
所謂的秘密不過是一個態度罷了,該知道的人是不可能能夠瞞得住的。
先且不提陰陽寮會不會看在西園寺家的身份上對自己網開一面,就算是他們放過了自己,經過了這樣一件事情,他已經永遠不可能得到自己曾經希望的東西了。
“你找到的那個陰陽師,是誰?”義真想起被審訊時那名陰陽寮陰陽師對自己的問題。
他有些猶豫。
當然了,他猶豫的不是要不要出賣對方,而是自己該怎么出賣對方。
他很清楚自己對對方并沒有那么了解。
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不知道對方的住處,甚至于,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甚至忘掉了對方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