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況太特殊,天星石我就不收了,她愿意去哪個宗門,就看她的意愿吧。”
聽到任遠的話,眾人滿臉驚訝。
為了一個相處不過幾天的女人,放棄這么多上品天星石,試問這種魄力,幾個人能有。
說到底,任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因為他不夠奸。
任遠想了想,看著“癡呆”的張可嵐,上前問道:“去天星宗是最好的選擇;去中天月影與天風玄門,雖然資源不足,但是會過得很舒服;去大燕王朝權勢唾手可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想去哪?”
張可嵐抬頭,憔悴的臉龐上,淚痕還未消失。
張可嵐搖搖頭,似乎沒有聽進去任遠的話。
“來我第九夜!”此時一個血紅色,充滿殺意的陣圖突然爆發開來。
三名戴著斗笠,籠罩在陰影中的人,慢慢的走出了陣圖,一時間空氣中陰氣蕩漾,讓人不寒而栗。
為首的男子,頭頂的斗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肆字,而他的手中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任遠認得這顆人頭,孤鶩宗接引天選者的負責人。
“孤鶩宗不會來了,不用等了。”男人沙啞的聲音,仿佛是一只看不見的手,在任遠心上撓著,讓人難受至極。
白倉靈看見這一幕,怒火中燒,身體之上六個星門猛然爆發開來。
“呵呵呵……大長老,你想跟我火拼,請三思。”男子扔掉手中的人頭,抬了抬斗笠,一雙死灰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白倉靈。
白倉靈咬著牙,看了看身后的菜雞弟子,終究還是退了一步。
“他們是誰?”任遠看著洛天謠問道。
洛天謠道:“第九夜的人,一個殺手組織,很神秘,關于他們的情報不多。你只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去招惹他們就夠了。”
任遠點點頭,壓著怒氣問道:“孤鶩宗那些天選者,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斗笠男子轉頭看著任遠,淡然道:“放心,沒怎么樣,埋他們的地方山清水秀。”
任遠額頭青筋暴起,過去幾年,孤鶩宗在自己這領走四人,其中有兩人是來自地球的同胞。
以斗笠男子的語氣來看,恐怕這四人都報銷了。
“為什么?”任遠咬牙問道:“你想接引天選者,沒必要殺人,來這里就好。”
斗笠男子再次笑了起來:“難道沒人告訴你,幽泉禁地接引宗門,被限制在五個嗎?”
任遠愣了一下,這的確沒人說過。
洛天謠為任遠解釋道:“這里的天地很特殊,最多只能容納五個傳送陣圖,而且只有大宗門有實力構建這種陣圖。”
任遠點點頭,轉頭看著斗笠男子,冷聲道:“無論什么原因,你也休想從我手中帶走一個人!”
斗笠男子笑了起來,聲音宛如夜梟啼鳴,讓人毛骨悚然。
“溫室的花朵,永遠只能作為觀賞,你能保他們到幾時?”
“這個世界的殘酷,你沒有見過,你覺得在保護他們?不,你是在害他們。”
弱肉強食,任遠知道這是永遠不會變的法則。
可是毫無理由的殺戮,任遠是不會接受的。
“弱者的生命不應該被隨意踐踏。”任遠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句話。
“如果你有幸,接觸到這個世界的骯臟,再來跟我說這些吧!”斗笠男子搖搖頭。
接著斗笠男子看向張可嵐:“跟我走吧,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張可嵐無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