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伙計去補藥材的空擋,三人又閑聊起來。
當聽到任遠居然有踏云獸的時候,吳一煩對任遠的態度,愈發的恭敬起來,甚至恭敬到有些卑微了。
任遠實在有些不太習慣別人這種態度,拿到藥材之后,趕忙走人。
目送任遠離去,吳一煩心情舒暢的哼起了小調,如果能攀上中天月影這個龐然大物,就是把春風藥鋪送給任遠都是值得的。
……
這次進城,需要搞定的事情,也差不多都搞定了,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到了跟村民們約定的時候了。
任遠拿出一顆上品天星石,遞給跟著自己屁顛顛的李瀚文。
“任兄是瞧不起李某人嗎?”看著任遠手中的天星石,李瀚文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任遠翻了個白眼,將天星石強行塞到李瀚文手里:“我還要在這里呆一段時間,需要你的時候多了,總不能每次都干巴巴的守著我吧!”
李瀚文愣了一下,只能“勉為其難”收下了天星石。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就不要跟著我了。”任遠背著藥材,去往傳送陣。
李瀚文熱情的湊了過來:“咱們何不同行,也好有個照料。”
“別跟著我,不然老子一刀捅死你。”任遠惡狠狠的警告一聲。
李瀚文眼皮子跳了跳,小心問道:“那任兄咱們何時再約?”
“過幾天吧!”任遠擺擺手,走進了傳送陣。
笑容滿面的李瀚文,目送任遠離開,當任遠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之后,李瀚文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中天月影?驚鴻山主?呵呵!”李瀚文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
百獸齋那幽靜素雅的房間中,李瀚文避開眾多伙計,推門而入。
正在閉目養神的風天養,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風天養,完全不似先前那般和藹可親,此時的他神色陰郁,甚至戾氣極重。
“這是天星宗的上品靈石,怎么看?”風天養將先前任遠作為報酬,付給自己的天星石拿了出來。
李瀚文大大咧咧的坐下,笑道:“又是中天月影,又是天星宗,什么規矩也不懂的楞頭青,估計是有氣運的普通人。”
風天養點點頭:“他是上五宗弟子的可能性有幾分?”
“零!”李瀚文搖搖頭:“言談之間漏洞百出,不可能是上五宗的弟子,甚至不是修行之人。能瞞的我都幫他瞞過去了,春風藥鋪那邊應該是不敢動手的。”
“那他身上,來自不同宗門的天星石怎么解釋?”風天養問道。
李瀚文嗤笑一聲:“如果你運氣夠好,出門說不定也能撿到。”
風天養還是有些擔憂:“要是萬一呢?”
李瀚文靠在椅子上,笑道:“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這些年咱們小打小鬧,雖然安全,但實在成不了事,你不想一輩子在大夢天衍宗,當個狗屁供奉吧。
這次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楞頭青,就算他是上五宗的弟子又如何?殺了人,拿了東西咱們就遠走高飛,我就不信他上五宗還能把東界的地皮翻一遍。”
風天養點點頭:“踏云獸歸我,天星石歸你。”
“成交!”
……
任遠走出傳送陣,第一時間并沒有出城與村民匯合,而是用剩下的下品天星石換了一些銀錢。
買了身新衣服,又問著路找到了一個澡堂子。
任遠寄存好藥材之后,要了個單間。
任遠一進房間,就臉色陰沉的把衣服脫的精光,接著又仔細的在衣服上尋找起來。
任遠只是對這個世界沒有常識,而沒有常識又不證明任遠是傻子。
李瀚文的所有行為,在任遠看來都是不正常的。
從剛開始有意圖的親近自己,后面在藥鋪幫助自己開脫,到最后的勉為其難的收下報酬。
重重跡象表明,李瀚文對自己另有所圖。
當然這并不是最重要的證據,最重要的證據是,李瀚文與風天養認識。
任遠先前百獸齋之時,就注意到一個的細節。
李瀚文進入風天養屋子的時候,這貨落座的時候,很是輕車熟路,完全沒有一點凝滯。
如果是第一次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如此放松的狀態。
這是生物的本能,跟強不強大沒有任何關系。
這證明李瀚文不是第一次到那屋子。
而其后,李瀚文卻裝做與風天養是第一次見面的樣子,這就讓任遠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