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并沒有讓任遠等待太久。
當第一顆雨點打落在李瀚文臉上的時候,李瀚文的精神接近崩潰。
幾秒之后,雨點就伴著雷鳴閃電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李瀚文像個無助的小孩,用衣服遮擋著火光,希望它不要熄滅。
幾分鐘后,雨神似乎發怒了,它使得了雨點再也不是細細的了,而是變得如豌豆一樣大小,瓢潑大雨隨之而來。
叢林瞬間陷入死寂漆黑,李瀚文眼前再次黑暗起來,更甚先前,甚至他連自己的手也看不清楚了。
在李瀚文這暴盲的一瞬間,任遠動了起來。
任遠知道,再也不會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可是天公又不作美了。
在任遠動起來的一瞬間,一道閃電沒有任何征兆的落了下來,照亮了整個天地。
這讓李瀚文看見了如同幽靈一般的任遠。
“這次為什么沒有雷聲,就落下閃電。”
已經來不及思考這個科學上的問題,因為李瀚文的長槍已經掃了過來。
事出突然,任遠這次沒有提前避開,只能用手臂去擋李瀚文的長槍。
“砰!”
一聲悶響,任遠被掃中,整個人飛了出去。
任遠噴出一口鮮血,不敢有絲毫耽擱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隱藏到旁邊的大樹后面。
“嘶!”任遠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左手小臂已經骨折了,要不是泡了幾天藥浴,身體強壯的如同野獸,恐怕這一槍下來估計人就沒了。
“任兄,滋味如何啊,哈哈!”李瀚文得意的大笑起來。
“還好!”任遠握著骨匕淡然的回答著。
“出來吧,像個男人來解決這場戰斗!”瓢潑大雨之中,李瀚文瘋狂的叫囂起來。
“你是修行者,我是普通人,這不公平。”怕李瀚文聽不見,任遠用盡力氣吼著。
吼完之后,任遠緊跟著,馬上移動到另外一顆大樹之后。
“轟!”
李瀚文的長槍隨之掃到了任遠先前的位置上。
“什么是公平?”李瀚文嘶聲力竭的聲音,穿破雨幕,傳進任遠的耳朵之中。
“你給我解釋解釋,什么是踏馬的是公平。”李瀚文瘋子一樣嘶吼著,無差別清理著周圍的大樹,想要把任遠給逼出來。
“我十二歲入神行宗,今年三十二歲,整整二十年了,我還在百戰境,你告訴我,什么是踏馬的是公平!”
“轟!”
似乎公平這兩個字,刺激到了李瀚文的痛處,他徹底放開了手腳,力氣不要錢的一般用了起來。
“上五宗的人,拿著最好資源,用著最好的法器,占著最好的星河,還不把我們這些底層的修士當人看,隨意打殺,這就是踏馬的公平嗎?”
李瀚文嘶吼著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淚水混合著雨水,分不清誰是誰。
“沒有公平,沒有公平,沒有公平……”
……
任遠躲在大樹之后,聽著李瀚文嘶啞的吼聲,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任遠不知道李瀚文經歷過什么苦難,但這也不是他抽刀向更弱者的理由。
任遠做了一個決定,一個男人的決定。
“好,我給你公平。”任遠從大樹之后慢慢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