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和雄沒有說他是看到什么行動時看出來的,案件細節說得過于清楚,未免有視而不見、包庇縱容之嫌。
王爾德猜測還是跳樓時的飄飄蕩蕩,可能與藤原的某個家學技能極其類似。
而且藤原家的人可能對念力有很強的感應力,所以他到學校接觸二人,進直接就得到了確認。
藤原和雄苦于妹妹的重病,干脆仗著自己是警佐,利用職務之便,斗膽求助于涉案人員!
而且之前應該還借助警部資源,進行過徹底的背景調查,確保二人沒有大的危險。
這其實是在利益交換,算是以權謀私!
不過看他妹妹那個凄慘情況,這種鋌而走險似乎也情有可原,有特殊的不得已。
他的眼神又變得熱切:“雖然我難以理解二位靈力的來歷,但那不是我該關心的,我只想求先生出手,救救靜香!”
王爾德沒有否認自己擁有念力。
明人不說暗話,這時候再裝蒜就顯得辱人智商了,何況剛才已經答應了幫忙。
王爾德覺得交一個警部朋友也不錯,這是一個不拘泥于是非的警佐,是個聰明人。
而且剛才藤原靜香的病看起來也的確很可憐,雖然自己不是大雄,坐視不理也太殘忍。
可他真的不會治病,除非藤原和雄知道怎么救人。
這時李奧娜也說了:“咱們青宙哪有生病這碼事,我是不會治病的。”
她也看清了形勢,這種時候應該選擇作警佐的朋友,集火社的失蹤案也就能不了了之了。
王爾德覺得沒必要兜圈子,直截了當說了:“我不知道靜香小姐得了什么病,我也真的不會治病,如果能幫忙,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您有什么建議可以直接說!”
藤原和雄早有準備,拉開傍邊的矮柜,捧出一個一尺見方的布包。
這是一個一尺見方的包,用頂級的提花大島紬包裹著。
藤原和雄在榻榻米上小心地解開布包,里面是個黑色的漆盒。
打開漆盒,藤原和雄越發小心翼翼,從里面取出一本書,放在大島紬包袱上。
這是一本線裝古書,青色的封皮上沒有書名。
藤原和雄先大致說了他家族的歷史。
藤原家族歷史上神秘而強大,曾經人口眾多。
至于有多神秘,反正沒什么人知道他們就是,神秘得沒有存在感。
之所以要保持神秘,自然是歷史上曾經從事過一些見不得人的職業,藤原和雄對此語焉不詳。
怪不得他腦瓜靈活,這是家族遺傳。
藤原家族最大的秘密,就是他們的嫡系天生擁有特殊的靈力。
其實也就是念力,大家叫法不同。
念力、靈力、元力、內力,法力,道**力,其實都是精神力,內涵基本一致。
這股靈力根植于血脈,代代相傳,而與血脈一起傳承的,還有這本書,藤原和雄稱之為《鬼隱之書》。
藤原和雄目光深邃,似乎看到了家族輝煌的過去:“忍者是我們東瀛的文化符號,雖然現在已經沒落,但并不是空穴來風,可以說歷史上藤原家族曾經是其中的佼佼者。”
“千百年來,我們學習總結了各種忍術、柔術,千錘百煉,最后凝聚成這本《鬼隱之書》。”
王爾德腦補了一個森林中的村莊,住在里面的村民都穿著忍者服。
進出村莊沒有道路,忍者們像猴子一樣在樹上跳來跳去!
藤原和雄看著王爾德有些愧疚:“不過三百年前起,我們的家族就開始沒落,靈力越來越弱,到了我這一代,已經無法修習《鬼隱之書》。”
如果血統純正的話,沒道理靈力越來越弱,肯定是三百年前他們不甘寂寞搬出了忍者村,搬到婦女之友老王家隔壁住了下來。
于是同樣不甘寂寞的女人們成了老王的好朋友,把血統給搞復雜了。
藤原和雄忙著說,王爾德忙著腦補。
藤原和雄轉頭看了一眼靜香的房間:“然而靜香不甘心,試圖借助于科學力量重新激發靈力,于是苦讀醫科,最后專攻大腦科學以及基因學。”
他的聲音變得干澀而痛苦:“一年多前她開始貿然拿自己做實驗,怎么勸都不聽,結果……”
結果悲劇了!
藤原和雄調整了一下情緒:“她的體內似乎有大量莫名的毒素,每天在腐蝕她的**,我帶著她到處求醫,可根本無法確診,最后她厭倦了常住醫院,就在家里打營養針續命……”
說到這里他一把抓住王爾德的手:“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借助于先生的靈力,清除她體內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