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其他大營,陛下臣麾下的青州衛,更加急迫的需要換甲胄。
否者青州衛就是一群沒有爪牙的老虎,上了戰場也有被屠宰的命運。”
程廣雄瞬間就有些傻眼了,這他娘的,都是一群狠人啊?
上個朝而已,居然還帶了工具,說不是早有預謀的,他打死都不信。
“羅廷武你這老小子,你還要不要臉了,三十年沒換甲胄!
這種話虧你也說的出口,你他娘的今年才三十一,就當三十年兵啊?”
“三十年沒換甲胄,你他娘的,三十年就連士卒都換了好幾批了!”
南楚各個大營新入伍的士卒,都是能領一套新的甲胄的,或許這套甲胄穿在身上,到死都換不了一次。
但是青州衛大將軍羅廷武,什么三十年沒換過甲胄,那絕對是胡說的。
羅廷武瞪了程廣雄一眼,這老東西,掀什么老底啊,朝廷的錢就那么多點,他要不使勁哭的窮。
更換甲胄兵器這種事情,什么時候輪得到他們青州衛?青州衛駐防任務是六營最輕,所以什么好事輪不上。
人家金陵衛是陛下的心頭肉,是從龍之臣,這自是不用說。
丹陽衛,巨陽衛又要防守北魏,責任重大。所以他們的甲胄兵器,陛下只要不傻,是肯定會更換的。
荊州衛的駐防任務,雖然也不是很重,但是也要防守西蜀一國。
臨州衛那邊,現在都還在南越那群與交手,陛下肯定也不能忘啊!
也就他們青州衛,最是可憐,爹爹不疼,姥姥不愛的貨色。
當初他成為大將軍的后,前輩們教會他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哭窮。
“還有老侯,你那荊州衛,老夫明明記得六年前,你們荊州衛是更換過甲胄的,當時老子剛任職臨州!”
“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
羅廷武被程廣雄拆穿了也不惱,反而繼續可憐兮兮的抬頭望著蕭婧舒。
蕭婧舒臉上不由一黑,轉頭把目光放在工部尚書鄭德榮的身上。
“鄭愛卿,你們工部那邊打造一套甲胄,需要耗時幾何?”
“陛下,臣,工部這邊只負責熔煉生鐵,熔煉成熟鐵胚后交于兵部,由兵部負責鍛造成甲胄,兵器。”
“依照以往的速度,兵部下屬的,鍛造局一日是可以鍛造百套甲胄的。”
蕭婧舒一聽這話,不由便皺起了眉頭,兵部之前主事的那伙人,都被她殺干凈了,武官也就六營的人她沒動。
如今的兵部,哪里還有什么主事的人啊?鑄造甲胄兵器那么重要的事,隨便找個去主事,那肯定是不行的。
蕭婧舒單手撐著下顎,想了一會,這才看向工部尚書鄭德榮說道。
“鄭愛卿,把兵部下面的鍛造局,和你工部的冶造局合并起來。
日后就統稱為,軍工坊。軍工坊就獨立出來,不在屬于你們六部。
主事人暫時就先由鄭愛卿你先暫代,等朕找到合適的人之后再說。”
“陛下,那何時能為六營更換甲胄啊?”程廣雄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
“士卒們的甲胄兵器,朕會陸續在兩年之內給你們換完的。
你們幾位大將軍也別急,都會換的。還有日后這種鬼把戲,少來!”
蕭婧舒眼眸掃了一眼羅廷武,沒看出來,這還真是一個演技高手啊?
還將軍,他這是入錯行了吧?
“今日就到這,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看著蕭婧舒離開的背影,六位大將軍臉上嚴肅,但這心里卻是樂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