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繼續下去,我們世家又能存在多久呢?誰也不知道,她的下一道政令是什么。唉,這該如何是好啊!”
“父親,您能確定,這些政令確實是女帝陛下本人,親自下的命令,而不是她背后另有高人?”
“若是有高人就好了,只可惜,陛下的背后并沒有什么高人,而這些政令也都是她親自下達的。”
“為父已經詢問過,當時在場的官員,關于永業田這事,其實就是一群大臣們,把話說到那里了。
那位陛下思考了一下,便當場做出的決定,沒想到這一決定。
唉,卻挖了咱們的根基啊!”
“這樣一來,日后還有誰愿意來耕種咱們家的田地啊?”
“她這一招,可真是狠啊,斐兒你說,那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徐長旌臉色有些發愁,徐清斐的臉色卻沒什么變化,依舊那般的淡然從容,似乎并未把此事給放在心中。
“或許是安逸的太久了,世家主宰一切的日子也太久了,讓他們都忘記了這個天下,還有皇權的存在。”
“唉,你說的不錯,只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我們徐家又該何去何從?”
“父親,我想女帝陛下之所以這樣做,還是因為我們這些世家占有的私田太多了,讓她感到了威脅。
所以這才有了永業田這一政令,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對百姓是好事。”
“可是這對咱們家不是好事啊!”
“父親,依照兒子的意思,您還是趕緊家中的田地都賣了吧,日后這田地怕是越來越賣不上價格了。”
“不行,這些都是咱們家的根基不能動。”徐長旌當即便黑著臉搖搖頭。
徐清斐見父親徐長旌搖頭,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只繼續道。
“父親,兒子估計,女帝的下一步的動作肯定是在商字上面。
畢竟那么多大世家都賣了田地,手里積攢的現銀定然不少。
女帝是不會眼看著他們把那些銀子,全都埋在地下的,錢只有被合理的用出去,她才會安心。”
徐長旌身子一僵,隨即又問。
“你說,她會如何做?減少賦稅?”
“這個孩兒也不清楚,畢竟女帝這個人的想法,有些天馬行空,讓人琢磨不透,加上她之前從未在人前露面,誰也不清楚她性情到底如何。”
“不過賣田是肯定要的,咱們家里沒有那么多的奴隸,根本種不過來。”
徐長旌一聽這話,卻是更加憂愁了,連臉上的褶皺都顯的更深了。
“哎,這可是咱們徐家,祖祖輩輩上千年積攢下來的田地,就這樣白白的賣了,實在是……”
“那也是沒有辦法之事,總好過日后荒著,一文不值的好。”
徐長旌心中糾結,心中有些不甘心但是一想到日后手中的那些田地都一文不值……算了還是賣吧!
“斐兒,聽說女帝陛下今年要開恩科,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九月舉行秋闈,你有沒有出仕科舉的打算?”
“爹知道你之前一直不愿意出仕科舉,是因為朝廷烏煙瘴氣一團亂。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女帝陛下當政,整個朝堂上都殺的沒幾人了。
可以說整個朝堂是一片清明,沒有那朝那代的朝堂,能比如今的朝堂相比更干凈的了,你想去嗎?”
“以吾兒之才華,定能一展抱負,名留千載,千萬不要錯過啊!”
徐長旌心中有些著急,現在朝廷缺人,只要是有真才實學的,那肯定都會被重用的,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
等日后朝堂六部各處的都有人了,徐清斐即便是一身才華又能如何?還能得到重用嗎?即便是能怕是也要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