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瓜子本身是個屠夫,加入紅黨不到一個月,不管是規矩學識,還是對敵經驗,全都不怎么豐富。周天更是一個菜鳥,上海淪陷的前一天,他原本是要逃跑的,可被自己的哥哥硬生生的強留了下來,還拉郎配的強迫周天加入了軍統,再然后周天的哥哥什么都沒有教給周天的舍身成仁了,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掩飾自己。再說那位女扮男裝的女學生,身為女子,連續兩次被鬼子給追擊,心里早就害怕的不得了,見鬼子士兵要搜查藏著步槍的石槽子,身體抖得愈發不得了。
他們三人的表現,被鬼子軍曹仔仔細細的看在了眼里,再加上鬼子軍曹本身不怎么相信中國人。因此在瞧見周天三人不堪的表現后,心里愈發的懷疑,懷疑屋內三人心中有鬼,而這所有的一切,均是他要手下士兵檢查那個盛放著骯臟動物下水的石槽子所致。故而斷定那個將要被手下士兵所檢查的石槽子里面有古怪,不然屋內三人的臉色不會這樣怪異及難看,并且這絲難看中還夾雜著一點點害怕,極度到極點的害怕。
于是。
鬼子軍曹手一揮,朝著那個與他一起看押著周天等三人的鬼子士兵下了命令,“你,也去幫忙,無比要看看石槽子里面倒地有什么古怪?”
在說到石槽子里面倒地有什么古怪幾個字的時候,鬼子軍曹特意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且提高了自己說話的聲音。
這幾個字,也不知道是不是鬼子軍曹故意說與周天三人聽得,反正在鬼子軍曹說完這些話后,周天、賴瓜子三人臉上的神情,是愈發的惶恐,尤其那位女扮男裝的女學生,身體更是抖作了一團。
殊不知。
他們越是表現的害怕,鬼子軍曹懷疑的心思就越大,越發堅定了想要檢查石槽子里面動物內臟的心思。
最后。
應該是被逼迫的沒有辦法了,賴瓜子在鬼子士兵雙手將要觸碰到動物內臟的瞬間,趕忙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見賴瓜子站出來,鬼子軍曹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帶著嘲諷味道的譏笑,不過他卻沒有攔阻,而是任由賴瓜子站了出來。
“太君,太君,太君。”硬著頭皮站出來的賴瓜子,先是連續喊了數聲太君,隨后將心里臨時想好的不是理由的理由說了出來,在現如今這種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只能將死馬當作活馬醫。賴瓜子指著散發著腥臭味道的動物下水道:“太君,動物下水,還沒有洗干凈,臭臭的,臭臭的,不能用手觸碰的。”
說完理由后,他還在自己的臉上做了一個極其難聞,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的表情出來,兩個鬼子士兵本身就有些不愿意,在賴瓜子這么一嚇唬之下,麻溜的收回了即將觸碰到動物下水的手。
“八格牙路。”見自己兩個手下被嚇得縮回了手,不在去觸碰動物下水,鬼子軍曹罵了一句,然后瞇縫著眼睛瞅了瞅賴瓜子,一字一句道:“你為什么這么害怕皇軍士兵搜查那個動物下水?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骯臟的動物下水下面,肯定藏著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比如被殺皇軍戰士手里的槍?”
鬼子軍曹比如被殺皇軍戰士手里的槍這句話,宛如重錘般的狠擊在了賴瓜子三天的心上,使得三人本就有些不好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愈發的不好看起來。周天與賴瓜子兩個人還好說,畢竟身為男人,縱然心里有些害怕,雙腿有些微微發抖,卻也在硬著頭皮硬撐著。那位女扮男裝的女學生,表現的就有些不堪了,在鬼子軍曹說完那句話后,雙腿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下。
“看樣子,我似乎猜對了,你們三個就算不是殺害皇軍的兇手,但一定跟殺害皇軍戰士的兇手有所關聯。”鬼子軍曹的臉色,泛著得意的神情,他曉得自己這一趟肯定沒有白跑,十有八9是要升官的,至于升到什么地步,就看眼前這三人的分量重不重了。
“拿下。”鬼子軍官揮手朝著兩個鬼子士兵下了命令,下了抓捕周天三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