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頭猶如狗急跳墻的周天,顧不得許多,竟然一頭扎向了身后的玻璃窗戶。
脆弱的玻璃,顯然不是周天上百斤重體重的對手,再加上周天狗急跳墻般的從地上一躍而起的巨大慣性,令他的身體在與玻璃的抗衡中占了上風,瞬間將咖啡館完好的窗戶玻璃弄成無數小碎塊。
在這些碎玻璃片橫飛的同時,周天的身影亦也從咖啡館內跌落在了大街上。
這一過程中,周天可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那些細小的碎玻璃片,在巨大力道的作用下,不少碎玻璃片扎在了周天的身體里面。
扎入周天的無數細小碎玻璃片,也把周天變成了一個不是刺猬的刺猬,更令周天渾身上下,每一處皮膚和器官都在泛著一種弱弱的疼痛。
要是往常,這種弱到極點的痛苦,周天肯定是不在乎的。但在現如今這種要人命的場合之下,無數弱弱的痛苦便形成了一個累計疊加狀態。這般不斷的疊加狀態下,弱弱的痛苦就被無形的放大了上百倍,如此便讓周天苦不堪言了,尤其是他的雙腿,簡直疼成了篩子,似乎連站立奔跑的力氣也都被疼跑了。
人的命。
向來只有一次。
人在遇到危及自己性命的時候,可以如超人般的爆發出無窮盡的巨大潛力,就如這時候的周天,雖然從頭到腳每一處地方都在泛著疼,但還是咬牙硬撐著邁開了雙腿,撒丫子的逃了。
不逃是傻子。
吃一虧。
張一智。
從咖啡館出來的周天,即便撒丫子的狂逃,但也注意了一定的方式方法,他并沒有如無頭蒼蠅一樣徑直奔向自己的家,而是七扭八拐的饒了又繞,鉆了又鉆,直到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才一步三回頭的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天下事情,往往很是奇妙。
你怕什么,卻偏偏會遇到什么。
就在周天走到距離自己家還有百十步地方的時候,幾下扛著槍,穿著租界巡捕服飾的阿三,在一個洋鬼子的帶領下,出現在了周天的對面。
確切的說。
也不是出現在了周天的對面,而是與周天來了一個面對面。
要是往常,周天并不懼怕這些鬼佬,但現如今嗎?他還真的有些心虛,主要是周天身上的衣服,沒一處完好的,全都被那些細小的玻璃碎片給劃成了口子,一些被劃破的地方,還有血跡滲出。
這種破落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形象存在,十有八9會被對面走來的洋鬼子給抓走,繼而把一頂根本不屬于周天的黑鍋扣在周天的頭上。
周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是不能被洋鬼子抓入大牢的,可關鍵這時候的巷子里面,貌似沒有可供周天躲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