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位將軍這么一句話他們絕對是第一時間趕忙下跪認錯,然后誠惶誠恐的讓出一條道來。
不對,是不用御林軍出面,他們自己就散開了。
但這里是北幽,而且這一群百姓明顯就是沖著田戰來了。
御林軍的這話一出,他面前的百姓不僅沒有讓開的意思,甚至是直接爆發了!
“什么北幽之主,北幽是我們北幽人的,不是什么狗屁鎮燕候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那什么做我們北幽之主?給我們滾回去!”
“對!我們北幽人錚錚鐵骨,絕不做任何人的奴仆!
我們北幽人就是死,也不會讓北幽成為這種貴公子的屬地,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你們就休想踏進北幽一步!”
……
圍在官道上的百姓,少說也有上千。
這么大的一群人同時爆發,那聲勢是何等巨大。
別說是田戰這邊的車隊,就連他們背后一兩里地左右的【清幽關】上,也都能看見,能夠聽見動靜。
而此時此刻,清幽關的城頭上。
一個一身白衣的文人和一個一身戎裝的武將站在一塊。
白衣文人聽著一兩里地外的動靜嘴角一揚:“聽到沒有?這就是北幽人的民心,是北幽人的聲音!
我們北幽不需要有什么主人!”
邊上的武將則是面無表情:“是北幽人的聲音,還是你們九宗族的聲音?”
白衣文人反問道:“有什么區別?我們九宗族不就是北幽,北幽不就是我們九宗族嗎?
就連你們將軍,在這北幽不也得給我們開這一個方便之門嗎?”
這話一出,戎裝將軍眼睛一瞇殺意爆發:“別太放肆了!”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嘴賤好了吧!
真是的,參一個軍,參得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胳膊肘向著外人。”
一看人家發火,白衣文人毫無誠意的道了一個謙,隨后迅速轉移了話題。
“我打算堵他個三天,你說,這一位鎮燕候接下來會怎么做?
是會強行突圍呢,還是會原地等待呢?”
邊上的戎裝武將沒有回答。
這一個白衣文人也不在意,自顧自道:“如果他選擇了強行突圍,那么就說明這一位鎮燕候性格強勢霸道,接下來我們就需要給他多吃點苦頭,讓他知道北幽是什么地方。
如果他選擇乖乖在原地等待的話,那起碼說明,他還是懂事的。
等他三天之后進來,我們就可以嘗試著和他進一步接觸。
看一看,他到底是真懂事還是裝懂事,如果是真懂事的話,我們還是不介意養一個吉祥物的。”
聽到白衣文人的這一番言論,戎裝武將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怎么說也是朝廷封的鎮燕候,你們這么肆無忌憚的真的好嗎?就不怕玩火自焚嗎?”
“玩火自焚?”
白衣文人輕蔑道:“別把他這一個鎮燕候看得太重,他的父親是瑞王,就是和新齊皇斗了十幾年最后斗敗的那一個。
他在朝堂之上一點根基也沒有,甚至連齊皇把他弄到我們北幽估計都是有要借我們的手弄死他的意思。
這么一個鎮燕候,你用玩火自焚這個詞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你告訴我怎么個玩火自焚法?
難不成,我今天打他一巴掌,明天齊皇還派兵滅了我們李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