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安撫了尹荷花一句,示意她不要害怕。
她確實不需要害怕,因為梁晉看到了,在自己的山海繪卷之中,黃帝沿著黑色絲線,朝尹荷花使了一招“彈指神通”,一粒黃土便穿過黑色絲線,到了尹荷花體內。
這是黃帝在報答剛剛大戰之中,尹荷花相助的恩情嗎?
梁晉的腦海中忽然間閃過了這樣的想法。他看不到尹荷花體內海內經中的變化,不過見到黑色絲線消失之后,尹荷花閉目感悟,也就知道了,那一粒黃土,一定在尹荷花的海內經里發揮了功效,促使尹荷花接受了洗禮。
沒過一會兒,尹荷花睜開了眼睛,欣喜地抱住梁晉的胳膊,高興到忘形:“多謝公子,奴家神源得到了洗禮,變得更凝實了!”
梁晉早有所料,自然不會意外。他點了點頭,問:“這樣的話,你說不得也能通過大考了。怎么,魔門妖女,是不是也要做一做三大圣地弟子?”
“蓮心兒圣女不會介意的。”
尹荷花輕笑一聲,媚態自生,“公子,如若可能,我去劍宮如何?公子和劍宮有仇,怕是去不了劍宮的。但我聽聞劍宮神童以劍為意,不拘泥于某一個神靈。我學出來,也能偷偷教給公子。”
梁晉“呵呵”笑道:“怕是也要教給你們家圣女呢吧?”
嘴上說著,他心里卻在回想,那些劍宮弟子,所修的神靈,好像確實都不僅相同。
他們修煉劍道法門,似乎確實沒拘泥于某一固定的神靈,不同的神靈,會給他們的劍法加持上不同的效果,但不管哪一個神靈,都能夠修習他們的劍道。
這樣的修煉特性,除了劍宮以外,好像還有滄州馭獸宗。在長安城刑部大院的那一戰里,他見識了好多滄州馭獸宗的弟子,那一個個弟子,所召喚出的神靈異獸,也都不盡相同。
劍宗和馭獸宗這樣的修行法門,看起來似乎確實是門檻更為寬泛,但梁晉猜想想要學到,恐怕并不簡單。
不然的話,以魔門這種能把長安城搞成篩子的滲透做法,又能將門下弟子安排進修行者大考來,只怕早就把劍宗的修行法門搞到手了,哪還用等到現在?
尹荷花輕飄飄地斜了梁晉一眼,眼神里帶了那么一絲幽怨和嗔怪:“公子,奴家如今可是公子的人,自然事事都要以公子為先。公子何處懷疑奴家呢?就算是給圣女,奴家也是捎帶的事,主要還是惦記著給公子去弄。”
梁晉聽著,不由“哈哈”一笑,道:“你要是不說最后一句話,我只怕就信了。”
尹荷花這一下,總算又恢復了讓他熟悉的姿態。如此不太恭敬的模樣,他反倒覺得親切舒服了。他心里暗暗嘆了口氣,純粹的女仆play這種玩意兒,他果然還是玩不來啊。
和尹荷花對話完了,梁晉繼續將目光轉向豁口里面。
尹荷花的神源洗禮已經結束了,但梁晉卻知道,自己的才剛剛開始。
畢竟自己那么多的神靈殺進了豁口里的山海經世界之中,到現在卻只回來黃帝一個。
等其他神靈歸來,又會帶給自己什么樣的洗禮呢?
梁晉期待著。
“公子,我們還在在這里等么?”
尹荷花見梁晉站在原地不動,只一味地往豁口里面去看,不由問道。
她言下之意其實是他們該繼續去尋找祭壇了。畢竟在她的認知里,兩人已經接受完了洗禮,繼續留在這里,其實毫無意義。
“再等等,說不定祭壇留在這里。”
梁晉隨口胡扯,繼續等待。
第二根黑色絲線探出了豁口世界,鉆進了他的胸口。
好巧不巧,第二個回來的神靈,是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