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正事。”
姜皇叔拍拍手把梁晉和花總捕兩個人的注意力拉了過來,然后道,“花總捕是偵緝司總捕,對天下神通,也有監管之職。有些事我也不用瞞著你了,就當著你的面說了。梁晉,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會破格收你為徒吧?”
梁晉點了點頭,姜皇叔已經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他自然也不遮掩,道:“修行者大考之前,我因得罪了劍宮大師兄,幸得花總捕安排,在城外謫仙人處躲藏,才得以無事。因此身上東西,都放在那里。”
花總捕眨了眨眼,盯緊了梁晉。
姜皇叔點點頭,道:“《觀山海頌天地歌》畢竟不是等閑之物,保險起見,放在安穩之處,也是理所應當的。”
“《觀山海頌天地歌》?!”
這下輪到花總捕吃驚了。她如何能想到自己這個小師弟身上會有如此秘密?
梁晉點了點頭,說道:“未免《觀山海頌天地歌》有失,我把它放在我住的茅屋里了。要取來的話,我還需要到城外去跑一趟。”
花總捕吸了口氣,道:“乖乖,你這小子!我真沒想到,你竟如此鬼大,有如此法門,怎么不早跟我說?怪不得……”
她正想說怪不得梁晉修行進益如此之快,還能開辟不止一個神源,原來是因為這個。但看看姜皇叔就在身邊,她話到一半,沒敢繼續說出來。
她也不好讓姜皇叔知道,梁晉這小子其實是她師父謫仙人的徒弟。不然的話,姜皇叔指不定要翻臉。
“怪不得你這廝還沒尋仙駐神,就能使些奇奇怪怪的法術。原來是學了《觀山海頌天地歌》!”
花總捕找話頭搪塞了過去,幸好這也算是個理由,姜皇叔并沒有注意到。
不過姜皇叔聽完花總捕的話,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梁晉能有如此進益,靠的并不全是《觀山海頌天地歌》。始祖豐傳下的神通,是很需要天賦的,尋常人連竅門都摸不到。像梁晉這樣的,依靠《觀山海頌天地歌》,摸索出一點偏門法術,已是非同小可了。但你們可知,這其實并不是好事?”
梁晉和花總捕都是眉頭一緊。花總捕身子微微前傾,問:“皇叔怎么說?”
姜皇叔道:“始祖豐的《觀山海頌天地歌》,自面世伊始,就沒有人練成過。因為始祖豐的神通,是得了莫大機緣,才得以修成的,和我們其他修行者的修行之法,都完全不同。他的法門,說到底不是給人修煉的。”
梁晉覺得這姜皇叔的話有點罵人的意思,但想想《觀山海頌天地歌》是稷下學宮的傳承,而姜皇叔是稷下學宮的傳承者,姜皇叔這話要是罵人,就把他自己罵進去了。這么一想,梁晉就先只當那是自己的錯覺,聽聽姜皇叔接下來怎么說
姜皇叔道:“從古至今修煉始祖豐本《觀山海頌天地歌》的,沒此機緣踏出第一步,其實還好說,這樣還能修煉其他神通法門。但邁出了第一步,就會被這法門弄得不上不下,練不成始祖豐的神通不說,其他的神通法術,也會無法修煉。”
花總捕皺了皺眉,問:“這卻是為什么?”
姜皇叔道:“因為《觀山海頌天地歌》開辟神源的法門,和其他神通法術,是不一樣的。而人們又都和始祖豐一樣,無法貫通這法門,修煉開了,渾身神源只能開辟一半。而開辟這一半,對其他神通來說,卻是把神源堵死了。以其他神通法門,就無法再開辟入門。”
花總捕驚疑地看了一眼梁晉。
怎么姜皇叔說的,又和這小子的情況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