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總捕并沒有說話,讓岳掌門自己交代。
岳掌門沉聲道:“劍宮門下逆徒丁春輝,受奸人蠱惑,勾結秦州白家,串通瀚州高老毛、天島八云源氏、德州麥德勞,在京生事,意圖引起混亂,裹挾三大圣地,逆反我朝,絕偵緝司之根本,今已伏誅,請偵緝司查驗!”
那話的情緒里充滿屈辱,聲音傳到每一個劍宮弟子的耳朵里,劍宮弟子也都一個個憋屈萬分,但再牧神軍軍威之下,卻毫無辦法。
如此一來,劍宮就把所有的罪狀都推脫到了一個已死的劍宮弟子,和那些秦州白家人的身上,至于天島八云家、瀚州高家和德州麥家,也就只有失察之罪,并無其他罪過。天島八云家和瀚州高家甚至親自出手,清理門戶,也算給足了姿態。
而如果有之前在人群外圍的人看到了的話,就能認出那劍宮弟子的腦袋,正是之前陪同白公子過來的家伙。
他當時見勢不妙逃走,最終卻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劫。真不知是可笑,還是悲哀。
這當然不是這起亂子真正的情況,雖然真實的情況,已然呼之欲出,參與其中謀劃的,絕對不僅僅是一個秦州白家。和幾個丟了腦袋的替罪羔羊,但這已是修行者們能給出的最好的交代。
他們能夠把姿態放到如此之低,自斬臂膀,做到如此地步,在之前已然是想無可想的了。
花總捕也接受了這個交代,畢竟這個神朝,還是姜室與修行者共治天下。
在這樣的大基調下,一切能有個交代,已經算是可以了結了。
梁晉就見花總捕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三大圣地及各宗掌門、各家頭腦,與我進宮面圣,闡明此事因果。”
眾修行者都松了口氣,自是點頭答應。
雖然進宮面圣,或可能還有變故,但眼下一個大難關已經過去,接下來想必也不會再難。
接下來花總捕便要求眾修行者各自散去。必須先行離開中州,逗留不去者,將算作逆亂賊寇,請牧神軍予以誅殺。
眾修行者一哄而散,只留下一眾掌門頭領,跟著花總捕往長安城去。
而養山村外,除了清理現場的人留下,其他各個衙門,也都各回各家。
而到這時候,王培花、梁晉等人才聽到陸總捕小聲和他們透露消息:“等著瞧吧,此事還沒完呢。花總捕定然還有動作。”
陸總捕這樣子像是有什么內幕似的勾起了眾捕快的好奇心。
王培花便問:“花總捕又什么動作,這事怎么個沒完法,陸總捕,你給兄弟們說說唄?”
陸總捕卻只是一味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長安城里又起了一個神將羿,緊盯著一群修行者首腦跟花總捕進了皇城。
長安街衙門一行隨后才回到了城里去,陸總捕叫王捕頭把梁晉送回了永定坊稷下學宮,把知道錯失了見兒子機會的二娘給氣著了,背地里很噴了往不同和陸總捕一頓。
而回到稷下學宮后,梁晉看到翹首以盼的姚聽寒,卻一時不知該怎么解釋那經過,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經歷了此事,他忽然感覺自己和稷山書院的聽寒仙子,已然不知不覺站在了兩個不同的立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