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刑天那玩意兒猛志固常在,腦袋一掉眼里可就全都是砍砍砍戰戰戰了,要知道自己的山海繪卷中到了如今,黃帝和刑天也一直在打個不停,沒完沒了。把那家伙弄出來,誰知道自己哪一天會不會被那家伙一斧子結果了?
而且那樣的重刑犯,和韓小鈺犯下的事并不一樣,刑部只怕也不會輕易放人。
韓小鈺點了點頭,又沉默良久:“現在就能出去么?”
梁晉道:“是。”
韓小鈺又問:“你會讓我干什么?”
梁晉道:“反正不會干壞事。”具體要干什么,他現在府衙還沒弄好,哪有什么規劃?
哪知韓小鈺當下就重重點了點頭,說:“好。”答應得這么利索。
梁晉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點點頭,也說句“好”,轉而叫獄卒過來。
那獄卒自然明白了情況,給韓小鈺打開了牢門,還祛除了韓小鈺雙手手腕上和雙腿腿脖子上戴著的鐐銬。
“這是禁靈鐐銬,把這個一去,你就能自由使用法術了。但是可千萬記住了,以后不要再濫用法術。”
那獄卒也是個好心的,一邊給韓小鈺摘下銬子,一邊還喋喋不休地囑咐,“你以后也算是有官身了,和那些個山野修行者不一樣,萬事多想著點神朝律法,不要胡作非為。好好聽梁巡察驅使,不要亂來。”
那韓小鈺聽獄卒說著,不住點頭,沉沉說道:“謝謝這位大哥。我曉得的。”
剛剛摘除銬子,韓小鈺還有些不適應,不住地扭著手腕。而腳鐐一去,她哪怕有帝江在身,也還是行走緩慢,仿佛戴著腳鐐的記憶銘刻在了身上,行走時還怕牽到腳鐐。
出了大牢以后,明顯比牢里刺目的陽光照得韓小鈺忍不住瞇起了眼睛,用手擋在眼前,許久才適應過來。
花清影就等在大牢外面,二人出來時說了句:“你小子速度還挺快。”看到韓小鈺的狀況,輕輕嘆了口氣,說了句:“走吧。”也沒再多說什么。
二人引著韓小鈺徑直去了偵緝司總部。路上慢慢走著,韓小鈺才逐漸適應了沒有戴著腳鐐的狀態,大步走開,緊緊跟上二人。只是她臉上刺字,路上行人的異樣目光投過來,卻讓她有些不適,忍不住用手蓋在臉頰上面,遮住面龐。
到了衙門里后,花清影叫來一個女子親信,帶韓小鈺梳洗一番,換了身衣服,已到了飯點。
簡單地在衙門里吃過了飯,但哪怕是極為簡單地飯菜,韓小鈺也是狼吞虎咽,仿佛多久沒吃過飯了似的,一桌子飯菜,被她一個人給干了大半。
只是吃著吃著,這女子眼角處就有兩行淚冒了出來,沿著臉頰滑下。她無聲地吃,無聲地哭,梁晉和花清影看在眼里,也不好勸說什么,都只是默默地看她吃完。
飯后花清影就趕梁晉回去了,說:“你先回去,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人想招入麾下的。這姑娘留在我這里,我好好調教兩天,再給你送過去,定下主從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