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三大修行圣地的三個人齊齊說話,韓小鈺便當先從客棧里一躍而出。只是這次她到底吸取了教訓,沒有再跑得那么急切。
云守劍、霍定神、武云貴各自跟上,唐小狗最后才走,走時不無譏諷地嘟噥了一句:“三大圣地就了不得么?你們那點屁事,還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呸!”
一路疾馳到了城門口,眾守備一下子就看到了幾人飛速而來,看那樣子氣勢洶洶,還以為要來生事,一個個都嚇得舉起了武器。
“來……來者何人?!”
那守備中的修行者緊張忐忑,敵人聲勢浩大,似不是易于之輩。他只有一個修行者,怕是對付不了。
幸好的是,那襲來眾人,似乎并沒有想怎么樣,到了跟前,當先那男子就舉起一把劍來,劍上劍氣流轉,非常明了地代表了其身份。
“三大圣地有急事出門,讓個路。”
云守劍說話不知道什么叫客氣。但偏偏那守備還吃這一套,忙呵斥手下讓到兩旁。
那修行者守備還想上前打個招呼討個好,卻沒想來襲眾人二話沒說,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就直接殺出了城去。
修行者守備一時間有些尷尬,眼見眾手下都看了過來,忙打個哈哈,道:“諸位師兄怕有要事,顧不上和咱們說話,也是正常。趙四,劉能,你們兩個趕緊去段府和北源門通報一下,就說三大圣地來了,快讓他們來迎接一下。”
……
出了城門,距離葬妖河口還有一段距離。如果沒有其他人,只韓小鈺一個,很快就能趕過去,但這時韓小鈺被其他人拖累著,卻不得不慢下來。
她這么慢,臉上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
唐小狗深受韓小鈺神情影響,急切道:“這么半天還沒有趕過去,也不知道主公他怎么樣了,在那什么河口上面,有沒有事?”
云守劍卻冷笑一聲,陰沉沉地道:“沒事最好,但有事也是他活該!好端端的不知道逞什么能耐,一個人跑來這里,他最好記得用鎮武令,不然淪為妖魔口中之食,別怨我們沒有援護他。”
霍定神和武云貴都沒有說話,看來是默默認同了云守劍的話。而唐小狗則忠犬護主,道:“你們怎么能這么說?!別忘了咱們都和主公定有主從之勢呢。主公若是好不了,你們也別想好!”
眾人這才都臉色一灰,默默加快了腳步。
他們沖得迅猛,路上河邊的人紛紛躲閃,或早早讓開了路,避免被他們撞到。
一路疾行,漸漸過了老頭和漁夫所在之地,那里已然空空如也。而從那里過去以后,隨著距離葬妖河口越來越近,人也越來越少。
漸至周遭不見行人,那老頭和漁夫也終于冒出了泡來。原來他們小步疾行,到了這時候,才剛剛能看到葬妖河口,就已被韓小鈺一行人追上了。
而韓小鈺、云守劍等眾人,卻都沒有心情管這父子二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葬妖河口外的沙地上。
那沙地之上,所發生的事情,令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主公,中州鎮武司巡察使梁晉,正在手使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
梁晉拿著寶劍翩翩起舞,而在梁晉的對面,有一頭恐怖惡心的巨大怪物,上半身瘦長、下半身因長滿了腿腳而臃腫,極不協調。
那怪物像是被梁晉引動了,也隨著梁晉的劍舞偏偏起舞。
在那詭異的武道之中,怪物長了細長鋒利的指甲的胳膊,正舞得瘋狂,舞得扭曲。
它在跟隨梁晉的銀劍起舞,將鋒利的長指甲,一下一下地切割向自己的身軀,將自己的血肉骨頭,都一下一下地給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