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的想法,是既然南海鐵木和陣法篆刻,能夠使神通法術固定其上,那有沒有可能,自己開發一個法術,可以在南海鐵木上篆刻一個“虛擬神源”?
普通人“加載”虛擬神源以后,就可以借助“虛擬神源”,使用出記錄在“網絡”上的法術了。
當然,這目前還是個想法,很多細節都需要細化、研究、開發,所以梁晉很清楚自己急不得。
在和姚聽寒確認長安城里也有南海鐵木,可以用來研究以后,梁晉就打消了砍一棵樹扛回長安城的想法,和姚聽寒繼續出發返京了。
他們回到長安城時,是二月中旬。梁晉懷著心事,并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和姚聽寒一起去了偵緝司,面見師姐花總捕。
花總捕見了二人以后,當即就要把二人趕回家去,憤言現在正事要緊,不回家里好好呆著,跑這里來干什么?
她說的正事自然就是梁晉和姚聽寒的婚事。對她來說梁晉只不過是她的御用種馬,她倒是犯不著吃醋。因此反而比梁晉和姚聽寒還要焦急,催促著二人各自回家。
“這要是給別的人家,早不許你們見面了!大婚當前,你們還膩在一起,像個什么樣子?快快各自回家,做自己的準備去。萬事等大婚之后再說。”
花清影如是催促。
但她才這樣說完,梁晉只一句話,就讓她住嘴了。
梁晉只道:“花師姐,我這回緊趕著回來,是有了一個想法,說不得可以讓全天下所有人都使用法術。”
花清影頓時一愣,大步繞過梁晉到了門口去,看看外面無人,才關上了門,壓低聲音沉著嗓子道:“你可知道你是在說什么?”
梁晉點點頭,道:“花師姐,我已入修行這么長時間了,也在這世間活了小二十年,這世間事,我是知道的。我自然曉得我自己是在說什么。”
花清影狐疑地看看梁晉,確定梁晉不是在開玩笑,才讓梁晉和姚聽寒都坐下來,給二人倒了杯茶水。
她一邊倒水一邊看向姚聽寒,問:“姚小姐,他這可是說要讓全天下的人都使用法術,你也信他鬼話?”
姚聽寒卻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該不該信,但我覺得我是應該信的。”
她這話聽起來有些矛盾。但梁晉和她接觸日久,清楚她的性子,卻是能夠聽明白她的話的——
她確實不知道她應該不應該相信梁晉,但是身為梁晉的未婚妻,她覺得自己是應該相信梁晉的。
花清影身為姚聽寒的姨,也聽明白了姚聽寒矛盾的話里要表達的意思。她嘆息微笑,說道:“你呀……沒救了……”
說到這個話題,花清影到底是有些愧疚,只這樣說了一句,就轉移了話題。
“那梁晉,你來說說,我看你又有什么奇思妙想,能讓全天下的人都使用出神通法術?”
這可是改天下之大局的大事,也怪不得花清影難以相信。
要知道這個世界里,自打法術與修行之事誕生以來,修行者與普通人的矛盾與區別,就如天塹一般,難以填平,也難以逾越。千百年來不是沒有人想過能如何解決此事,往細里追究的話,此世時移世易,朝代更替,天下之國到凡間之國,凡間之國再到如今神朝,莫不是因此而起。
但從來沒有人膽敢像梁晉這樣,說出如此豪言壯語。
梁晉的話甚至已經不能說是豪言壯語了,簡直可以說是放肆之言,足以讓花清影連吸好幾口涼氣。
因此花清影是打心眼兒里不信梁晉的話的。
但她畢竟也見過梁晉開發斷案法術的奇妙,而且梁晉又是她的小師弟,她一方面覺得梁晉說不得真有什么奇思妙想,就算是做不到讓天下人都能修行,也說不定有什么奇妙,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小師弟、自己不能打擊到他,因此才決定聽一聽他說什么。
但接下來梁晉把他所思所想,一一與花清影說過之后,花清影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