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眾人便各自回家,放了個假,只留姜皇叔在王府里看著陣法。
這一個新年梁晉得以在南郊小酒館里度過,這讓二娘十分滿意。二娘還善解人意地把親家姚學士和姚夫人叫了來,一起吃了個年夜飯。
這一頓飯熱鬧的很,眾人談天說地,看著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年味兒濃郁得很。
就差個春晚了。
梁晉在心里如是想。然后就聽二娘忽然問道:“你倆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
場面為之一靜,就連外面的鞭炮也一下子停了。梁晉和姚聽寒看到姚學士、姚夫人和二娘都把目光忘了過來,顯然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二娘想問的,姚學士和姚夫人也想問。
“我們努力,我們盡快……”
梁晉只好如此說道。他可不敢說自己和姚聽寒現在還正處在事業的上升期,生子之事以后再說。這話一出來,今晚絕對不用想睡好了,先在這里聽雙方長輩的嘮叨吧。
姚聽寒已然羞紅了臉,低下頭不說話。姚學士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娶妻生子,才是人生大事,其他一切都要靠邊站。小梁你如今神通法術也修了,而且也成了鎮武司巡察使,守備一方,也算事業有成,該好好收心了,先有個后,再考慮其他。”
姚夫人宋凝真卻拉著姚聽寒,低聲說了起來:“乖囡,你倆房中可有什么難事?若是有什么難事,或者有什么不懂的,且跟為娘說來,娘幫你出出主意、授授經驗。”
姚聽寒羞得紅暈都彌漫到了脖子上面,說話因為害羞,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娘你別說了……我們……我們房中一切都好。”
只不過二人聲音雖小,但好歹還是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別人特意去聽,還是能聽到她娘倆說話的。
姚學士大受啟發,當即就跟梁晉說道:“賢婿,為父那里有幾本房中秘術,可助房中之事。你用不用?你若需要,我明天給你送來。”
梁晉當下道:“岳父但請送來,學一學總歸沒壞處的!”來到這世界后,他基本就跟種子絕緣了,沒想到如今還有這等好書,當然要拿來一看。
姚學士點了點頭,和梁晉相互一視,都自懂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倒是姚夫人覺得丟人,在桌子底下踹了姚學士兩腳。
姚學士不動聲色,只是嘴角抽搐了兩下。
除夕之后,初一到來,又是新的一年。梁晉和姚聽寒好好在家里歇息了歇息,每天被二娘敦促著生孩子,倒是沒其他事做。初一之后,二人也沒有其他親戚可竄,就到各自長輩家拜訪了一遍,如明院長、平道宗之類。
其間海大福還拎著兩個烤雞來看望了梁晉一遭,和梁晉訴說了一番離別之情,其中大有和梁晉分別的不舍,說南郊衙門里,和其他人都沒有跟梁晉這么慣熟聊得來的。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跟梁晉到鎮北城去,在梁晉手底下混混,也算繼續共事。
梁晉當下就道:“也不是不可以,海大福你若想來,我就跟花總捕說說,反正她既管著偵緝司,又管著鎮武司,兩邊都在她手里,左手倒右手,她應該不會在意。”
這倒不是假話。梁晉考慮回去鎮北城后,要把鎮北城的陣法架設起來,那時就算海大福不是修行者,也不要緊了,自己給他開通權限就是。
那很可惜,海大福聽到梁晉這么說后,就落荒而逃。北地苦寒,海大福可不是傻子,愿意到那里去受那份罪。他只是客套一下,可沒想真的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