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雪雖然不滿她剛剛的做派,卻也不忍看她如此難過,于是便放柔了聲音道,“我這里有一顆藥丸,可保他暫時無礙。他的病拖得太久,至于能不能治好,我真的只能說盡力而為。”
其實,剛剛的一切都是任初雪故意為之。
她本來就是個冒牌貨,她哪里知道陳飛究竟得了什么病,是不是還有治愈的可能。
雖說系統君終于出現了,但是她對這坑爹的系統持懷疑的態度。萬一它明天再來一句系統故障,無法開啟醫療系統,那她豈不是又要被坑了。
還不如說得嚴重些,這萬一沒治好,至少給自己留條退路不是。
陳母聽聞任初雪有藥,臉上頓時一喜,“神醫大人,你趕緊把藥拿出來,先給我兒服下。”
任初雪沒有繼續拿喬,爽快的從衣袖中拿出自己的荷包,遞給了陳母。
說真的,她也怕自己這戲演過了,萬一時間拖得太久,這陳飛熬不住,就這么嗝屁了,那她可真是自尋死路了。
陳母欣喜的接過荷包,將荷包中的藥丸倒在手心中,又趕緊一揮手,吩咐道,“春梅,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倒杯水來,你沒看到公子要吃藥了,真是沒有半點眼力勁。”
“是,夫人。”站著床邊的春梅立刻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陳母。
陳母的手剛觸碰到茶杯,立刻沉下臉來厲聲罵道,“你是死人啊,這水這么燙,你是想燙死我兒子,還不趕緊去把水弄涼了。”
“夫人,對不起,我馬上就去。”春梅被她一罵,立刻著急忙慌的往外跑去。
任初雪將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嘆道:這陳家夫人還真是尖酸刻薄的人,當真不值得同情。早知道,她剛才應該再多裝個一時半刻,急死她。
沒過一會,陳梅捧著茶杯又小跑著進來。
“夫人,水涼了,可以給公子喂藥了。”
“你去,將公子扶起來,這藥我親自喂。”
“是,夫人。”春梅快步走到床邊,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一旁的茶幾上,又小心翼翼的托著陳飛的后背,吃力的將他扶了起來。
陳母將手中的藥丸塞進陳飛的口中,又拿過一旁的茶杯,喂他喝了幾口水。
陳家父子這時也走了過來,他們一家三口就這么圍攏在床頭,直勾勾的望著雙眼緊閉的陳飛。
任初雪也不管他們,自顧的在桌邊坐下,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個底朝天。
真是把她渴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來了多久,反正自打來了這里可是滴水未沾。
一杯水下肚還不解渴,她又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時,圍在床邊的陳母忽然激動的輕喚起兒子,“飛兒,飛兒,你醒醒,你睜眼看看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