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聽罷,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她轉過來頭看向紅梅,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我的好紅梅,這事就這么辦。”
“是,小姐。”紅梅笑著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半個小時之后,秦宛如帶著紅梅一起去了穆辰星的書房,紅梅的手中還端著一碗剛煮好的銀耳蓮子羹。
剛到書房門口,守在房門的穆修文伸出一只手,攔下了她們兩個的去路。
“秦小姐,少爺吩咐了,不準任何人打擾,再說今日天色已晚,你還是明日再來吧。”
秦宛如也不生氣,舉止優雅的微微一笑,道,“修文,今日白天,初雪姐姐給了我一劑藥方,讓我晚上回來煎了送給表哥服用,我怕藥味太苦,故而將湯藥加在銀耳羹之中,若是表哥不得空,你便替我送進去吧。”
穆修文撇了一眼紅梅手中的銀耳羹,眼里一陣猶豫,又接著問道,“秦小姐,今日我并未聽初雪小姐說起這事。”
面對穆修文的疑問,秦宛如面不改色的噗嗤一笑,道,“修文,這是在研討會之時初雪姐姐交托我的事,否則,這夜色已深,我又怎么會跑這一趟。”
穆修文眼珠一轉,心里暗暗想著秦宛如的話,又見她一派淡定自若的模樣,不似說謊,于是便拱了拱手道,“那就請秦小姐稍后,我先去通報一聲。”
“那就有勞修文了。”秦宛如微微頷首。
不多時,穆修文去而復返,他客氣的道,“秦小姐,里面請。”
秦宛如點點頭,又側過頭撇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紅梅,紅梅立刻將手中的托盤遞了過去,然后恭敬的立在門口。
秦宛如接過托盤,步伐輕盈的進了書房。
書房里,穆辰星正埋首看著桌上的賬本,這幾日,為了陪任初雪,他丟下了不少家里的生意,眼看著就要月底了,他也只能熬夜把各大鋪子里的賬本整理出來。
“表哥。”秦宛如規矩的行了一禮,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又拿過托盤里的銀耳蓮子羹放到他的面前。
“表哥,這是初雪姐姐讓我給你熬的湯藥,她讓我看著你喝下去。表哥還是快喝吧。”
這是任初雪的一個習慣。從小到大,他好比是在藥罐子里長大的,任初雪怕湯藥太苦,有些藥性不沖的湯藥,她總是加在甜品里給他送來。
因此穆辰星也不疑有他,端起銀耳湯三口兩口就喝了個底朝天。
忽然,穆辰星的身子輕輕一晃,他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視線卻是越來越模糊,還不待他反應過來,雙眼一閉就倒在了桌子上。
他倒下去的時候,手掌正好掃過湯碗,湯碗在桌上翻轉了一圈,啪的一聲落了地,瞬間發出一陣聲響。
守在門外的穆修文聽到的屋里的動靜,正要進門去查看。
這時,紅梅也是猛的往屋里沖,他們兩人正好撞在了一起,穆修文好心的伸手扶了她一把。
紅梅卻是忽然一揚手,只見一陣粉塵揚起。穆修文還來不及屏住呼吸,眼前一花,赫然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