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三秒,任初雪伸手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只見房門口的地上丟著一件女子的肚兜,順著肚兜往前,滿地都是凌亂的衣裳,有女子的也有男子的。
此情此景,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事。
任初雪臉色一沉,用力的一推房門,大步的走了進去。
書房內的軟塌上,赫然躺著兩道人影。因著任初雪弄出的聲音太響,軟塌上的兩個人都被驚醒。
此時,這兩人正仰起身子看著任初雪。
“哼,我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值得紅梅一大清早來我府里通報,原來是讓我來看一出好戲。”
穆辰星迷迷糊糊的醒來,就看到近在遲尺的秦宛如,他的心里立時就是一驚,本能的一拉被子,一下推開了秦宛如。
秦宛如驚呼一聲,從軟榻上滾落下來,她那姣好的身材頓時暴露在人前。
她慌亂的抓過地上的衣衫,遮在身前,眼眶一紅,嚶嚶的哭泣起來,口中委屈的說道,“表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
穆辰星看都沒看秦宛如,視線一轉急忙看向任初雪,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初雪,事情不是你看到這樣的,我,我昨日是喝了秦宛如送來的銀耳羹才失去了意識,我,我和她沒有什么。”
秦宛如聞言,哭得更大聲了,豆大的淚珠接連不斷的滑落,凄凄切切的說道,“表哥,你,你對我做了這樣的事,還要把罪責推到我身上不成。”
此時此刻,穆辰星心中早就明了,秦宛如借著任初雪的名義算計了他,將他迷暈了,又安排了這么一出好戲,做給任初雪看。
眼下這種情況,他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我,昨日你說初雪給了你一劑藥方,讓你給我送藥,我才會喝了那碗銀耳羹,沒想到你竟然算計我,秦宛如,我真是低估你了。”
穆辰星臉色陰沉,雙手死死的緊握,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怒氣。
任初雪神色復雜的看著穆辰星,忽然,她幾步走到軟塌邊,一把掀開了穆辰星身上的被子。
穆辰星下意識的抬手擋在身前,一臉詫異的看著任初雪,“初雪,你......”
任初雪彎腰撿起他的長衫,隨手拋給了他,冷聲道,“閉嘴,下來。”
穆辰星飛快的套上長衫,快速的下了軟塌。
任初雪一把將被子整個掀開,只見軟塌上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
任初雪一勾唇角,冷哼了一聲,轉過身來,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秦宛如,道,“堂堂秦家嫡小姐,竟然不是完璧之身,這消息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波瀾。”
“任初雪,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是完璧之身,你少污蔑我。”秦宛如急忙反駁道。
“哦,是嗎?那這軟塌上怎么會沒有落紅呢?”任初雪反問道。
“這,這....”秦宛如心下大驚,她怎么忘記這茬事了。
“秦宛如,你口口聲聲說穆辰星占了你的便宜,可是軟塌上分明沒有落紅。也就是說,要么就是你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亦或者,昨夜是你設計了穆辰星。”
“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自己穿好衣衫走出去,這件事,我既往不咎,就當沒發生過。第二,你就一口咬定穆辰星對你做了逾舉之事,不消半日,秦家嫡小姐并非清白之身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晉城。”
“不知你會選那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