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個身份,豈是你這種不入流的小人物可以招惹的。”
趙昌明越說越氣,又是抬腳踢在六子的身上。
“你可知道,你這次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縣令今日給我透了個底,穆家這次要追究到底,你還天真的以為花點錢你就能出去了。”
“我告訴你,這次,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六子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昌明。任初雪竟然是江南任家的那位嫡小姐,這怎么可能,一個大家閨秀怎么可能拋頭露面出來行醫。
六子頓時慌了手腳,只見他咚咚咚的連磕好幾個響頭,帶著哭腔哀求道,“老爺,老爺,您就看在我這么多年為您鞠躬盡瘁的份上,救我出去吧。”
“救你出去?我拿什么救你。”趙昌明忽然低下頭,伸手捏著六子的下巴,冷聲說道,“六子,你這回踢到鐵板了,穆家是什么背景,你恐怕還不知道,就算是我大舅哥,都要給穆家三分薄面。”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上門去挑釁,任初雪下個月就要和穆辰星大婚,從今往后,她就是穆家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你這次上門去找她的茬,不是在赤裸裸的打穆家的臉,你覺得穆家會輕易放過你。”
六子聞言,頹然的坐倒在地,眸底一片死寂,心里更是悔不當初。他怎么能想到這位神醫大人竟然就是任家的那嫡小姐。若他早知道她的身份,是萬萬不敢去找她的麻煩,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六子,這次的事是你自己捅的婁子,后果自然由你自己承擔。從今往后,賭坊的生意你就不要管了。”
“你也別說我不顧以往的情面,我會替你在縣令面前美言幾句,盡量讓你早點出獄。”
“至于你究竟能不能出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趙昌明說罷,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六子膝蓋不離地,趕緊上前一把抱住趙昌明的小腿。此時他哪里還有白日里的囂張,眼淚鼻涕一起流。
“老爺,老爺,您可不能不管我,我不想老死在縣衙的大牢里,您可得救救我。”
六子緊拽著趙昌明的褲腿,死都不肯放手。眼下,他已經走投無路,除了趙昌明,他根本無人可求。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趙昌明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在他的左肩上。“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擦屁股。”
六子還想上前,趙昌明沖著牢頭使了一個眼色,牢頭一揮手,幾個衙役立刻上前,一把按住了六子。
趙昌明側過頭,沉聲道,“你放心,你也跟了我不少年,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你的老母親,我會幫你照顧,至于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你自求多福吧。”
說罷,趙昌明一甩衣袖,負手離開了大牢。
六子聞言,頓時心如死灰,無力的癱軟在地。
怎么會這樣,他不過是去滋事挑釁罷了,怎么會落得這般田地,聽趙昌明話中的意思,他恐怕要老死在這縣衙的大牢。
趙昌明一走,牢頭立刻換了一副面龐,他隨意的一揮手,幾名衙役立刻會意,拖著六子就往大牢里走。
六子瘋狂的掙扎起來,口中不同的嘶吼著,“老爺,老爺,你可要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