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能肯定,原主所救之人中沒有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
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錯漏,難不成是她記岔了?
司徒瀾見她茫然不知,又抬起衣袖捂住自己的半張臉,“這樣,你還記得嗎?”
“我不記得了。”任初雪如實答道。
司徒瀾的眼眸里明顯浮上一抹失望。
她果然不記得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任初雪,誰叫自己當時全身長滿了紅斑,她不記得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當時并沒告知自己的名字,只是同她約好,若是有機會,定會來晉城拜會。
“不記得也沒關系,我記得就好。”
司徒瀾絲毫不介意,笑著從懷里拿出一只錦盒。
那錦盒是紫檀木的,做工極其考究,周邊還鑲嵌著一排的紅寶石,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初雪,這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見面禮。”
任初雪心下皺眉,莫名的,她并不喜歡司徒瀾對她的稱呼。他們似乎沒這么熟絡吧。
“司徒公子,見面禮就免了,萍水相逢罷了,小女子實在擔不起你這么厚重的大禮。”
任初雪想都沒想,拒絕的話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司徒瀾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是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
任初言畢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適時的開口道,“初雪,先過來坐,司徒公子大老遠的來晉城拜訪你,來者是客,你怎好讓客人就這么站著。”
說完,他還沖著任初雪使了個眼色。
任初雪也覺得自己剛才說話直了些,沒有顧慮到司徒瀾的面子。
當下也不扭捏,徑直走了過去。
司徒瀾屾屾的收回了手中的錦盒,又坐回了方才的位置。
任重遠笑著一伸手,“司徒公子,喝茶。”
“多謝任老爺。”司徒瀾悶悶不樂的端起茶杯,小口地抿了一口茶水。
“司徒公子,你來得真是湊巧,下月初我家小妹就要出嫁了,既然是朋友,若是無事,不妨留下來喝一杯喜酒。”
司徒瀾的手一僵,手中的茶杯,當的一聲落在桌面上,滾燙的茶水四濺,他的手背上立時紅了一大片。
任初雪拉著裙擺閃到了一邊,一臉的莫名其妙。
她成親,他這么大反應干嘛。
任重遠和任初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出了疑惑。
“麗娘,快,打盆清水來。”
梅菉,去藥房取些燙傷膏過來。”
任初言急急的吩咐。
司徒瀾捂著自己的手,略顯尷尬的站起身,又追問道,“仁兄,你是說,初雪下月就要成親了?”
任初言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正是,我家小妹自小就和穆家訂了親,如今她已成年,自然是要成婚的。”
司徒瀾聞言,急切的轉頭看向任初雪,“初雪,這門婚事,你也同意嗎?”
“若是你不同意,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任初雪打斷了,“我愿意啊,穆辰星是個很好的人,我為什么要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