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雪有些不相信,文琪見自家少奶奶有些不相信,頓時急了,于是音量提高了一些,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邊,才讓任初雪徹底相信。
“這樣的話,當然是極好,有了我們父母官的支撐,我想那些鄉紳富商也不會太過分,那么藥草的來源就不用太擔心了。”任初雪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在場的眾人說。
“麗娘,去,把王老請過來。”
“是。”
麗娘按照任初雪的吩咐去請那百草堂的大夫王老了,不多時,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進入了屋內,進入屋中后,那個叫王老的老者先向任初雪施了一禮,任初雪很是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不知神醫大人叫我過來是有什么吩咐嗎?”
所謂達者為師,以前雖然任初雪勤奮好學,在醫學上也是很有天賦,被一些愚民冠以了神醫稱號,可在他們這些老中醫眼中,想要得到神醫稱號是不夠格的,但這次的鼠疫爆發,讓他見識了到任初雪那精準的診脈手段,因此是心悅誠服。
“王老,我都說了,我年紀小,神醫之名實在是有愧,你老就不要取笑我了。”任初雪心里其實很不想讓人稱她為神醫的,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太有名了會招惹是非,作為一個常常刷劇的現代人可是心明如鏡。
“神醫大人謙虛了,年紀如此小又醫術如此高超,神醫之名當之無愧。”
任初雪見依舊如此,也就無奈的在心底嘆口氣,拋開雜念后,正事要緊,于是對王老說道:“王老,您在這也見識過了形形色色的鼠疫患者,您現在有幾分把握能治好他們。”
王老眼睛不自覺的瞇了起來,想了片刻,他也不知道任初雪為什么這么問,于是老實回答,“神醫大人,老朽懺愧,對于這鼠疫患者,我只能治療一些輕癥患者,而且是沒有變異的。”
“這樣啊,那也可以。”任初雪心里嘀咕了一聲。
“王老,是這樣的,晉城現在也大規模出現了鼠疫,縣令大人要求我現在動身回去,但是,您看現在這里的病人如此多,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留下來治療他們?”
“留下來?”王老沒有想到任初雪要走,但是聽到晉城也出現了大規模鼠疫后又釋然了,輕笑著說道:“吾之學醫者,一身本事不就是為了能治療好更多的患者嗎?現在正是吾施展畢生所學的時候,怎么可能不愿意留下來。”
本來任初雪還準備了一些說辭,可聽見王老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之后,頓時覺得自己有些狹隘了,不自覺的臉一紅,還好其他人沒有注意她,都被王老的話語所吸引。
“王老大義,至于藥草問題,我這就動身去晉城為王老送來,最遲今晚會送來一批應急。”任初雪向王老真誠的施了一禮,為他的大義,為了他那顆純粹的醫者之心。
王老趕忙回了一禮,口中還說“神醫大人不必如此”“這是老朽應該做的”之類的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