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捕頭鎩羽而歸,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向縣令韓啟明交待了,在回去的路上走走停停了好久,直到回到縣衙也沒有想到,心里默念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能實話實說了。”
來到韓啟明的書房外,敲了敲門,“大人,是我劉五。”
“進來。”
推門而入,微低著頭向里走去,還沒有走到韓啟明身前就被師爺給拉住了,劉捕頭剛想說話,就看到一旁的師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后,立馬止住了自己嘴,和師爺一樣站在一旁等候。
韓啟明繪畫落下最后一筆后,開口說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本來還在胡思亂想的劉捕頭一聽韓啟明問話,趕緊上前幾步,一拱手,說道:“回大人的話,沒有辦成。”
看到韓啟明眉頭一皺,劉捕頭的頭就更低了一些,完全不敢亂看。
“經過說說看?”
“回大人,按師爺的吩咐,小的進入任初雪那住宅后,一刻也沒有停歇就來到了那個放有貨物的柴房,可是小的派人進去后才發現里面根本沒有東西。”
“沒有東西?”
韓啟明眼睛一瞇,轉頭看向了師爺。
師爺聽罷,也是眉頭緊鎖,口中喃喃自語著,“不可能,我親自帶人放進去的,怎么可能不翼而飛了。”
當看到韓啟明那不善的眼神看向他后,他是慌忙說道:“大人,我辦事你應該放心的,況且這次有一......”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韓啟明咳嗽了一聲,師爺才意識到這里還有其他人,趕忙止住了話語。
“劉五,你先下去吧。”
劉捕頭如蒙大赦,走時腳步都急促了一點,他可不想知道的太多,王捕頭的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
見劉捕頭走了,師爺走到外面望了望,不見有人后關上了房門,又轉回到韓啟明的身前。
“大人,您要相信我,就算不相信我,可那一殺堂的人您總相信吧,他們當時也在場,可以為我作證的。”
師爺真是冤啊,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現在也黃了,他都不知道去哪說理,好在那天不只有他一人在。
“哦......”
韓啟明不知可否的長托了一聲,可師爺聽到后,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額頭不自覺的留下了一絲冷汗,他不敢抬頭,怕嚇著自己。
師爺自從傍上國都那位的大腿后,感覺自己有些飄了,正所為縣官不如現管,更何況他一直非常忌憚眼前的大人,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危險感縈繞在他心頭,正因為如此,他才左右逢源,不敢觸怒這位縣令大人。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這樣,那你再去和那一殺堂的人交涉一下,看看對方有什么建議?”
“是,大人。”
韓啟明揮退了師爺,等師爺走后,彎月一般的冷笑浮現在了他的臉上,久久不散。
師爺從縣衙出來后,小心謹慎的來到了晉城郊外一處廢棄的茅屋內,這里是他和一殺堂的人碰面的地方。
他一個人來到后,在屋內等了許久,才出現了一個黑衣蒙面人。